再谈了些细节,按贾谧的说法,这仇都不想隔夜,今天就弄了江统,免得夜长梦多,江晨劝住了他,今天他与江统的冲突超过了与司马冏,今天就动手,难说会让有心人联想到,不如拖上一两天。
贾谧当然也知道这道理,无奈今天江统让他心里堵得慌,心里这气只能向手里的酒爵下手,再喝了会,贾谧拿出一个盒子出来,一看那样,江晨知道贾谧他们又要开始嗨五石散了,于是借口赌场有事,离开了厅池。
江晨对于贾谧感观还不错,看到他服五石散,本想劝劝,只是现在人微言轻,只能忍在了肚子里,还好贾谧不是常服,想着也不至于会早早出问题。至于他的那些随从和附庸,死活江晨才不会理。
往赌场转了过去,司马遹和张祎倒还在里面赌得脸红脖粗,没见到江统,想来今天他也知道不宜劝说太子,司马照例不在赌场,他只对酒色有兴趣,他的手下如往常一般不少,赌得兴起,他们也没当司马遹的太子身份是一回事,照样喝五吆六的。
第二天一早,江晨从江府直接去了刘文贵所在的小院,稍等了会,张宗道和刘涛也一起来了,坐下后,江晨先把昨天与贾谧商量的事说了,等几人一起拿主意。
张宗道听完不由笑了:“好事啊,能把江统留下,那符合我们的想法,能让太子在长安留更长时间,我们的时间也更充裕,这事贾谧不弄,咱也要弄。”
江晨笑道:“我现在想的是,这对江统打黑棍,那是肯定要打的,关键是看打到什么程度,是弄残,还是弄死。弄死的话后果会如何。”
张宗道笑了笑道:“当然是弄残了好,弄死了,估计又换什么刘洗马,王洗马什么的,就让他躺个半年,那最好。然后我们在这段时间,把太子换了,再慢慢接近江统,让他们熟悉,有这过渡一下,至少会少不少怀疑的人。”
江晨点点头:“那就是按贾谧的计划,弄残就好,我在想,今天贾谧成竹在胸的样,我在想,是不是齐王的随从护卫,或者是家将里有他的人?”
刘涛点点头:“很可能,齐王核心的人是自己从许昌带来的,但谁知道里面有没贾后贾谧他们早埋下的眼线呢?”
江晨笑道:“这事我们也掺合上一脚,如果贾谧埋了眼线那是最好,我们看着就是,如果没有,我们要想办法,反正赌场里人杂,真起了冲突时,谁知道会是谁插嘴,谁下的手?刘兄你守在太子边上,也可以看机会插一脚,凭你的速度,我想到时会没人知道是你下手。”
齐涛笑道:“趁乱下黑手我最喜欢。”
众人都笑了,江晨接道:“不管如何,换太子也要抓紧,殿下,你这儿如何了?有没做好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