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本就热闹非凡的“天上人间”更是热闹,马车什么的络绎不绝,长安的各大小豪门来了不少,有想来拍司马冏马屁的,有想来观望观望的,有凑热闹的,自然也有像江晨这样打酱油的。
江晨自是先就到了“天上人间”,虽然说要交手给太子在长安的人手,这事自从司马伦出事后,也没了下文,既然他不说,江晨也乐得当想不起了,他现在所有的工作重心都在长安,如果不是非常有必要,能不去就不去洛阳。
张刘二人自是要在太子身边,一般这时候,就是他两人站在太子后面充门面的,据张宗道所说,也就是这段时间,他就要脱去护卫的服装,跟着李建武去做一个真正的军官了,不再像以前般,只是挂着军人的名,却做的是护卫的活。至于刘涛则是升了一级,张宗道走后,太子护卫主由他来负责了。
到后面,还没等到司马冏和太子来到,整个厅池内就已是热闹非凡,实在没地方摆桌子,像一般六七品下的官员,都两人一桌,坐于最外圈,幸好这厅池设计时江晨就考虑到这个,除了主位外,其他的就算最外围,也是整修围绕着厅池,并不会有太过明显的主次之分,不像江晨刚到长安去陈方家赴宴,坐在最末尾时差不多都要看不清最前面的了。
主角当然是最后才到,人都坐齐了,太子殿下才和齐王司马冏一起来到,按理太子该最上首,因司马冏又是太子太傅,所以只能是平坐着。
再后面跟着的就是裴宪张祎两人,再后面就是一些长安的世家豪门的家主或是主事,李建武居然也混在了里面,位置离司马冏也就隔了一桌,算是分列左右了。
他进来后眼睛即到处扫了扫,看到江晨坐于对面最尾处,他眉眼挑了挑,对着江晨挥了下手,太子殿下见到李建武挥手,也跟着望向这边,见到江晨,不由露出了喜色,他这两天被弄在行宫内,一直没出来晃悠,也好久没见到江晨了,难得见到他,不由脸上就带了喜色。
司马冏就在边上不远,自然是看到了,他向着李建武他们挥手的方向望去,看到江晨站起来向他们见礼,笑了笑问道:“殿下,这就是你说的那个江晨?现在是个主簿是吧?”
司马遹点头笑道:“不错,是我常跟你提起的江晨,他这主簿还是因为帮了赵王爷,破了王府灭门案赵王爷赏赐他的,本来说要让他去洛阳,到时再升他一升,让他在身边办事,结果……是个妙人,也是个人才,去洛阳我要带上他。”
司马冏哦了一声:“人才嘛,这世上最不缺的就是人才,看到下面这些人没?都是各世家士族的人才,还不是都眼巴巴地望着我们。所以,殿下该明白,有权势,人才就不会少。”
司马遹嗯了声,有些不以为意,如果下面这些只知喝酒玩妞清谈的人都是人才,那这人才也滥大街了,虽然他喜欢玩喜欢赌,是不是人才,他还是分得清。
司马冏成了精的人,自然是能看出太子的那种表情,他并没在意,只是有些好奇,刚才李建武这大将军主动与江晨打招呼,现在太子殿下又有明显的招揽之意,再加上前面赵王司马伦要带他去洛阳,难道这人真是个可用之人?
心里在想着,等酒一上来,他就把这些忘了,就算是在这同一厅内,酒也分了档次,他这桌和太子那儿,自然是最醇的桃花酿,他在行宫都没喝到。或者这司马家除了司马遹都是好酒之徒,司马伦才喝得中毒而亡,这司马冏一沾上这桃花酿,就没再舍得放下爵。
司马冏连干几爵,司马遹根本跟不上他的喝酒节奏,反正他也不好酒,只是像征性地陪着司马冏喝着,等那些美人的歌舞上来,相扑跟上,他已有些坐不住,总想着隔壁不远的赌桌上那些牌在面前飞舞,那翻飞的纸牌可比这些酒食歌舞好玩多了。
司马冏看着这从没见过的歌舞,喝着从没喝过的美酒,早沉醉得不知所以,心里想着,这长安没想到比之洛阳要更好玩些啊,如果没有朝廷内那些烦心的事,永镇这长安也不是不可以。
想到朝廷,他转头看了下太子殿下,却见他坐在那儿酒也不喝,眼睛盯着厅池,却也是眼不聚集,一副坐立不安的表情,再想起之前他一直坐镇于此不挪窝,哪还不明白他是为啥,一时之间觉得有些兴味索然,心里想着,自己现在站这个太子殿下的台,会不会站错了。
想着更是烦燥,对着太子说道:“殿下不喜欢这些,去吧,本王在这儿喝酒乐呵乐呵。”
司马遹听着不由大喜,站起来对着司马冏鞠了一躬后即离开了厅池,张刘二人和在后面的一众护卫只能是跟着一起离开,看到这太子殿下如此的不着调,边上坐着的世家豪门们都连连摇头,相熟的邻桌都交头接耳,不知在说着什么,一时所有人对于厅里的表演都没了多少兴趣。
司马冏自然把这些都看在眼里,烦闷心起,不由又多喝了几爵,他没喝过桃花酿,哪想得到酒度极高,这几爵再下去,他只觉得心跳得有些快,身体只感觉到炽热无比,不由伸手扯开了领襟,好让自己呼吸顺畅些。
坐于下首的江晨看到司马冏的样子,知道这是酒意上涌了,他心里一动,招过边上的江长安,在他耳边耳语了几句,江长安看了眼司马冏,极快地下去了。
再一会,又一坛更醇香的桃花酿上到了司马冏的桌上,酒一倒上,司马冏即闻出有些不一样的香,他这时哪还管这酒已喝得差不多,一口倒入嘴里,就觉得热气一直顺着喉部一直向下直入小腹,下面似有什么在挠动般,蠢蠢欲动,这股燥动来得如此猛烈,让他觉得很想找个美人兴奋一番,只是现在这些美人还在池里表演着相扑,虽然衣服都扯得差不多没了,却还没安排到席间来。
江晨远远地看着司马冏的脸红脖粗的样子,知道时机已差不多,对着早候在边上的江长安使了个眼色,江长安自是下去安排,不一会,就有一群美人上了席陪饮,给司马冏的是两个美人,一个十五六岁,一个大些,二十来岁,年小的那个看着就非常稚嫩,年长的那个看着像是熟透的蜜桃,这样安排,也是因江晨不知道司马冏喜好哪一口,只能是两种类型都提供上桌。
见到边上的两个不一样的美人,司马冏跳得如同战鼓的心哪还忍得住,一手搂着一个,手就从裙下伸了进去,看那样子,司马冏也不介意在席间就做些不可描述。
边上李建武看到这一幕,不由有些苦笑,如果司马冏在与长安各界头次见面就弄出这样的见面礼,下去他可不会好受,估计都会受到责诘,要知道,虽然都是在长安的世家豪族,但并不是都跟司马冏是一条心,有想巴结他的,有想观望的,有本来就是跟着别人的,如果司马冏在这大庭广众之下就做出豪放之事,估计几天后洛阳都会传遍,这于他也不是什么好事。
想着这点,他不由重重干咳了几声,前面司马冏根本没听到,后面李建武声音极大,司马冏这才突然醒悟了过来,用还有的那点理智站起来吼道:“酒罢,各自去吧!有事明天再议。”说完也没再管下面有些愕然的众人,站起来即离开了,两个美人看了眼江长安,见到江长安微微点头,这才一边一个扶着眼睛喷火的司马冏向后面走去。
自是早安排了一间最豪华舒适的包房给司马冏。
这一晚的享受让司马冏觉得,自己之前的四十来年都白活了,不管是楚楚可怜在身下婉转娇()啼的稚女,还是那个熟透的蜜桃妇,都让他感受到了从没有过的享受,一晚上他不知道征伐了多少,只觉得全身有说不出的精力,让两女都求饶不己后,这才拥着两女沉沉睡去。
醒来后司马冏只觉得神清气爽,并没有以前那样一晚太过征伐后的那种疲惫,这让他大为惊奇,想不明白这是为何。要知道虽然他只是四十来岁,在这时代己算是个老人,他自己也不喜欢男女之道,妻妾也只是为了传宗接代,从没觉得这男女之事是种享受,今天只一晚,就完全颠覆了他对男女事的认知,想着昨天晚上的那种舒适与征服感,他望了下身边半掩半饰沉睡着的美人,不由得又心动,手伸去掀开,人也扑了上去。
司马冏当然不知道,后面上的那一坛桃花酿里,是加了江陆秘制的春药,而且还加了些暂时提振精神的药物,为了掩饰不算浓烈的药味,所以又加了些花香,这喝后自然是就想着不可描述之事,。
至于那两女,都是在“天上人间”秘密培训了半年之久的美人,她们所有的培训是江晨以后世“天上人间”那样的夜总会的方式来培训的,所有一切都是围绕着取悦男人而来,后世那些见惯世面的老鸟都受不了这种方式,更别说现在这些在江晨看来就如乡下土豪的大晋士子了。这两方面一夹攻,直径三十毫米的钢筋都要磨断,何况是司马冏这样的肉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