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陆的迷药,江晨是测试过的,效果极好,喝完这些汤药后,最多一刻钟即会昏睡不起,别说打雷,扔水里都不会醒,要一直睡够八个时辰才会醒来,当然,醒后也不会觉得有何不适,最多会以为是睡了个舒服的觉。
吃完喝完,把已迷糊的两人都送去了住的地方,再等了一会,算算时间司马遹已昏迷不醒,张刘二人出去安排了下,把其他护卫都安排妥当,三人出去打了个暗号,不一会,一个全身都裹得严严实实的人悄悄摸了进来,三人把他放进院子,解开身上的包裹,赫然就是另外一个太子殿下。
把已昏睡不醒的真太子移到了床的最里,假太子睡在了外面,把床帐一放,除非是有人掀开帐笼,再把被子也掀了,不然谁也不会知道里面还睡着一个太子,当然,在长安也没人敢来掀司马遹的床,而且门口还有张刘二人守着,自是不疑有两个太子同时在这屋内。至于江晨,如果外面张刘二人报讯,他只需要往床下一躲,让假太子和张刘二人去应付,他自是也不必担心会让人发现。
刘文贵和江晨把司马遹脱了个精光,从头到脚,一寸寸地翻看着司马遹的身体,万幸司马遹的身体上痣并不多,而且多较隐蔽也比较小,这些都容易解决,用刺青的方法仿冒出一颗不大的痣并不难,江晨前世见过太多,也知道如何弄,稍有些麻烦的是在司马遹的左上臂,有一块胎记,这与痣并不同,有一厘米见方,形状还有些复杂,这要仿就麻烦些了,江晨想了想,只能先把位置和样子照着画下来,后面再来想办法。
到后面,仔细地把真太子翻看了不下三遍,确认再无遗漏,两人才发了暗号给张刘二人,确认无人后,两人再悄悄地离开了司马遹的住所。
躲到晚上才抽空回到了刘文贵的住所,江晨早准备了一些刺青的工具和颜料,这时的刺青并不是像唐宋时是为漂亮和修饰,黥面是为了惩罚,纹身刺青并不多,但要找到这样的工具并不算难,在想到太子身上的印记时,江晨就准备了这些工具,颜料麻烦些,要去调配,却也并不难。
按着画好的样子,江晨一一都按那些痣的位置刺了上去,这是个细致活,不能快,毕竟刺坏了错了,那就没再一点改正的可能,所以江晨都每刺一个都是小心再小心,仔细又仔细,直到最后一个完成了,再用江陆调的药膏涂上去以保证结痂掉了后也不会掉色,等完成了所有的痣,江晨就看着那画着胎记的位置发呆。
刘文贵也跟着看了半天,却一时想不到办法。之前刺痣时,虽然疼了一时,对于他来说忍受着也没什么难度,只是这个胎记,做出形状来不难,要做成让人一看就是胎记,那就难上加难了。
江晨想了很久,只能苦笑道:“这个现在是真想不出什么办法来了,不管如何刺也不可能弄成一模一样的,这胎记,想来太子妃肯定是见过,与太子欢好过的那些美人也肯定见过,如果没这胎记,那实在让人怀疑。”
刘文贵想了半天说道:“实在不行,只能是以后不要在人前脱衣果身了,反正我听说司马遹与太子妃关系不大好,以后不与她欢好,也就行了。”
江晨摇摇头:“这当然不行,以前的司马遹可是个好色的人,在长安喜欢赌博了才不怎么去找美人,就算这样,他也时不时找个美人来陪着睡,回到洛阳,一时没有赌博的,他不找美人,那才是真正让人怀疑,没办法,这个必须要解决,先这样,等我们想到办法了再弄,反正还有的是时间。”
刘文贵点点头应了,也只能如此,如果这个胎记弄不出来,那他们还要想个其他的办法把这事掩盖过去,不管如何,假太子都准备这么长时间,不可能说放弃就放弃。
江晨相信后世的那句话:办法总比问题多。
交待了一下刘文贵,江晨先回了江府,有时候只能感叹,总觉得能把事情解决了,结果还是会有更多的问题出现。
回去后看到了李建武在客厅等着他,江晨进去,他似也没感觉到也没看到,有些失魂落魄,比之刚解决长安之围时的意气风发,像是老了二十岁。江晨走到他边上坐下,他也没感觉,实在忍不住,江晨伸手拍了他一下,这一下差点没把他的魂都拍了出来,嘴里“啊”地叫出来,人是直接跳了出来,这么大的反应,江晨自己也被他吓了一跳。
江晨疑惑地问道:“李将军,你这是怎么了?像是魂都没了的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