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待了护卫好好看着秦游,俩人本来想在“天上人间”仔细看看那些信件,想想觉得还是不安全,转了下,还是来到了交刘文贵那儿,张宗道现在在这儿,如果有什么事,三人也好商量。
信件翻译得很细,按时间顺序一叠叠地放着,最早的时间可以追溯到近十五六年前,最近的差不多一个半月前,也就是陈方死前不久,这些信件,都是鲜卑那方与陈方的往来,陈方给对方的自然是没法看到,比如,从初的信件就是到哪收多少钱财用于行贿,或者是鲜卑方说的找到某人,将送到何处,何时让他来接。有的就是说,有多少珠宝带来。或者是让安排一些人在某处,有一部份都是如何来策划遗诏的事情,以及遗诏成后如何挑起事端。这方面的信件非常多,策划得很细。近段时间的就有说在长安和洛阳某地有个联络站,如有事,以某某暗号见等。还有的是说与匈奴人谈好,将有联络人不日到长安。最近的那封信是说,鲜卑和匈奴已联手起来,这段时间将有几批鲜卑人将进入长安城,分散于各处,以备事发时,从长安城内举事,一举拿下长安,然后据守长安,等最近的匈奴大军进入。
最初的信件就可看出,十多年前这陈方就是个小人物,鲜卑用人力物力,把他堆到了现在的地位,可以说是非常不容易了,还有就是假遗诏花费的精力实在巨大。而看到最后一封信时,三人已震惊得完全说不出话来,好半天,刘涛才说道:“于长安城中起事,据守长安等匈奴军进入?这怎么可能呢?大晋可是屯重兵于边境,匈奴大军怎么可能进得了长安?”
江晨摇摇头:“不是没可能,你看到信件上说的了,‘事发时’,长安城内举事,很可能是有什么大事发生,然后会引起边军混乱,然后匈奴的军队就会进入关中。匈奴军离长安也并不算远,而且匈奴人多为骑兵,从边境到长安,快马也不过五六日,这还真有可能夺取长安。”
张守道接着江晨所说的分析道:“如果真夺了长安,长安到洛阳不过七八百里的路程,有了长安城充足的粮草,进逼洛阳也不是不可能。”
江晨点头道:“如此说的关键是能调开边军,或者是短时间内调开一部份,匈奴人还要极快集结起来,这样才能进入。我觉得这有些难度。”
两人都点点头:“难,匈奴人平时都分散各地和各部落放牧,作战时才集结成军,这样的兵力调动,怎么也不可能避开大晋的探子。在调开边军的同时还要马上集结起来攻打,这难度不下于直接进攻洛阳,所以这事难度真不小。”
江晨用手指轻轻在桌子上敲着,脑子不停地转着,他漫声说道:“鲜卑人不可能不知道这点,他们和匈奴人想集结都要很长时间,这么长的时间,大晋军队也能集结起来,他们根本没有突击的可能,哪怕大晋国内有突发事情发生,当有外敌时,都只会一致对外,但为何要这样做?难道这说匈奴大军进入是假的,只是在骗陈方?”
说到这他摇摇头:“陈方那么老奸巨滑的人,怎么可能想不到这些呢?”
张刘二人都跟着摇头,也想不明白这其中原因。
江晨一时也想不明白,遂把这事放下,对张刘二人说道:“这事事关重大,我们需要确认这信上内容是不是翻译正确。如果是真的,那我们必须要想好如何应对了,毕竟,长安城一乱,我们很多的部署也都会跟着完蛋。”
张宗道点点头:“那我们只能去绑上次找到的鲜卑人了。不知道来得及不?”
江晨想想道:“时间估计很紧了,绑他,再绑他的家人,还要再以他的家人威胁,再翻译信件,差不多要三四天时间,我们找宇文曦吧!我觉得她现在值得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