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明白这,有事没事就与刘涛和张宗道一块聚,俩人是武人,本来也豪爽,弯弯绕绕不多,江晨脑子里的东西很多,他们就喜欢跟江晨聊天打屁,自然也常常去太子那儿,江晨与太子的关系也近了起来。
如此下去,江晨一边想着去哪儿弄个前店后院的地方,一边让江长安他们购买鲜花干花,还有各种檀香沉香之类的,反正是香味越浓烈的越好,再买了蒸酒的那些锅啊甑这些,冷凝管则是让人打制,他准备弄蒸馏酒,粉么就是细细磨再细细筛,再试验一下配比,之后再加入香料即可。
其他倒是简单,前店后院这样的房子不好找,无奈只好问了下刘涛和张宗道,然后把想与太子合伙做这些的事也一并说了。
俩人听他如此一说,然后再了解到这些粉香酒都属于秘方所制,两人对视一眼,张宗道一拍江晨肩膀:“这事不难,江兄弟,如果你真有这秘方,我觉得咱要不就往大里做!不瞒你说,咱兄弟俩看着虽然是太子近卫,家里也是一大摊子人,日子过得也是紧巴巴的,有这样的好事,我们也入一股如何?钱大家投一样,你占三成,我和刘兄弟各占两成,太子拿三成,我想太子不用投入什么,就拿三成,你找太子不外是让他做个靠山,想着他怎么也会答应。”
“跟你说实话,太子日子也是过得紧巴巴的,宫里给的月例不过五十万钱,还养着一大帮子人,这钱够啥啊,太子其实早想着如何弄钱了,只是有皇后盯着,他也不敢轻举妄动了,现在有你出面,是我们都信得过的人,那还有什么不答应的?”
江晨听得大喜,钱么,那是赚不完的,不仅有太子做背景,还有两个军方将官同流合污,自己不会再担心钱赚多了出问题,至至赚钱的法子,他在穿越前虽然只是个直男所长,却是见得多啊,有的是方法把钱赚起来。
与俩人一拍即合,然后一起去找太子,司马遹听到有这样的好事,自然大喜过望,他本来也是爽快之人,就想了想说道:“也不用去哪儿找院子了,我在长安有一个院子一直在放着,是先帝在我十来岁的时候赏给我的,我记得好像有前后院,先去看看能不能用,院子倒是够大,足够用做作坊了,前面如果觉得店铺没有,我跟太傅说一声,把边上的弄下来就是。不过,你要先把这些东西的样品弄出来给我看看,可以,我也不占你们便宜,这院就当我入的份子了。”
江晨听得都愣了,什么叫事事顺心万事顺意,这就是,想睡瞌睡就来了枕头。
没废话,几人去到那个院子,果然是皇家赏赐的,足够大,不是院子,差不多相当于一个院落群了,前前后后十几二十个院子,还有个湖池在院内,司马遹估计早忘了,不算是前店后院,但院子所处位置很好,没店铺也不是问题,那句话说的,酒香不怕巷子深,那香水弄出来,那味估计能传十里,根本不用担心传不出去。只需要把酒和香粉的作坊各弄一方即可。
看到是这么大院,江晨脑子里就转了起来,这还是做士子们的生意,但是方式要有所区别了。可不再是那种摆店里卖东西的形式,这些后面再去想如何操作,现在先是要弄出让太子满意的东西出来,这院子才能更多地变化出铜钱来!
就在刘涛这院子,先小锅小灶地弄出了些高度酒出来,弄了几十斤来存着,然后又多蒸馏了几次,弄出了酒精,有了酒精,再用浸出法得出了香料,最先弄出来的是香味比较浓烈的桅子味,江冬梅在身上洒了些,直接眼睛就红了,说这衣服上再不用香熏得眼睛瞎了,然后再弄了个檀香味的粉饼出来,在春兰的脸上试了试,白而细腻,春兰本来就还算白嫩,粉一上去,直接没法看了,至少江晨是承受不了这种白度的。
把这三样东西摆在了司马遹面前,司马遹先是要拿起酒来饮,江晨笑着制止了:“殿下,咱先试这香水和香粉吧,等你喝了这酒,估计试不了了。”司马遹酒量差,这是公认的,只是他自己觉得自己还能喝而已,平时那浆酒都喝都晕呼呼的,这五十多度的高度酒一来,估计两杯就够他受的了。
司马遹也没介意,笑笑先拿起了粉扑来,当然不是敷在自己脸上,找了个稍黑些的内侍,扑上去后,立时就白了不和,而且檀香味扑鼻,用手拈了拈,极其细腻,不仔细都看不出是敷了粉。
再按江晨所说,找了个专门倒夜香扫厕的内侍,把桅子味的香水一洒,浓烈的香味传透了整个房间,别说那只是身上的粪臭味,这样的香,胡人那几十年不洗澡的味道都能遮盖住。
看到这两样东西,太子和张刘俩人都眉开眼笑了,香粉还好说,毕竟现在就有了,只是没这细腻和附着力强,那香水直接就是颠覆性的东西,以后出门再熏衣服,只需要洒上一点,直接香飘十里,这整个城市都是自己的存在了。
“不错,不错,江兄弟,你果然没让我失望!这两样东西我在宫里都没见到比这好的,不赚钱都难啊!来来来,我们再试试这酒,那啥,吩咐下去,弄点菜来,咱今天高兴,就喝喝这新酒!”司马遹极其高兴,其实不仅是他,张刘俩人也是兴奋异常,以他们对这些士子的了解,这俩样东西出来,肯定是哄抢了。
菜上了来,酒倒上,直接就是一股浓郁的香味透出,司马遹端起来看了看,见这酒有些透出红,似是琥珀,又像是玛瑙那般,但酒却是极其通透,比之现在的酒那清澈了不只一点点,闻了下,却是一股子花香味,细细闻,却又似没闻到,酒味似是很淡,司马遹不知道,一口直接干了差不多一爵,这一口下去马上让他感觉到一股热流从胃里升腾到脸上,嘴闭了半天才把那味儿压了下去,再张嘴,一口酒香味喷出,半晌他才冒出一句:“这酒好烈!”再片刻,只是这一口,司马遹的脸即红透至耳。
江晨苦笑,这司马遹看来是有些酒精过敏。
张宗道也是一口就干了那酒,他比司马遹酒量好了不是一点半点,下去后直接就叫了出来:“好酒!醇厚浓郁!舒服啊!”
刘涛比他们要斯文些,喝了一口,再吃点菜,点点头,又喝了一口,半天才摇头晃脑说道:“这酒神了!”
司马遹声音大了些:“好酒,这酒不仅烈,为何还这样香甜呢?”
江晨微一笑:“我泡了一些桃花在里面。再放了点糖霜,泡好后再过滤,所以香甜可口了,这时节正好喝桃花酒,想有更好口感,再泡上三月更好。”
张宗道又干了一口,这脸上有了些许的红润:“这已够好喝了,更好喝,那成什么样了?仙家陈酿也不过如此吧?舒坦!”
江晨打开另外一坛,这坛酒是原味的,没泡其他东西,他给太子少倒了些,张刘两人看来酒量不是问题,再喝了几爵,按现在的量,差不多七八两了,俩人才稍有醉意。司马遹只是浅喝了点原味的,他更喜欢那桃花酒,再喝了差不多三爵,即开始宽衣解带,嘴里嚷嚷着不知所云,不时还高呼两句诗赋,张刘两人也跟着击缶共呤,只是那已不知是呤唱什么了!
江晨笑呤呤地看着他们开怀,似看到了自己美好的未来在面前不断展开,他小口小口喝着酒,不时也跟着太子和上几句诗,一时也不知道是谁的诗,再喝些,看到张刘俩人都在拍着太子和他的肩膀称兄道弟,也就把一切都放下,嘴里嚎着自己在ktv里最喜欢的歌,一边喝着桃花酒,到最后已不知道喝了多少,又干了些什么。
下午喝的酒,江晨到第二天差不多中午才醒过来,醒来后头痛得要死,他不由暗暗摇头,现在简单的酿酒工艺,甲醇肯定超标,实在不宜多喝,也要劝太子和张刘两人少喝,不然不死在贾后手上,也会死在酒精中毒酒精肝上。
他脑子里转着,等头痛稍减,他才缓缓睁开眼,却见到自己身上躺着一个美人,衣裳不整,露出了些不可描述的地方,江晨想了半天,才想起是喝到后面,司马遹吩咐人叫来的,来后不管是谁都是一通喝,那些美人哪喝过这样的高度酒,后面就都醉得不成样,脱衣舞那就太正常不过了。
司马遹果然是豪放派的,拉着一个美人就来了招坐莲式,江晨他们已醉得不成样,也没觉得这有什么不妥的,后面张刘俩人也拉着两个美人各自上下其手,江晨自己稍好,年纪最小,地位最低,而且不管前世后世,都没有过这样放荡的经历,所以还能坚持着没当场放对,只是后面醉了也不清楚自己到底做了什么。现在看来,至少还没弄出出格的事来。
来的时间不长,他还是不能融入这个豪放的时代。
摇摇晃晃起来,跟屋外候着的内侍说了声即回去,这时候,需要的是洗个热水澡外加喝点醒酒汤,不然今天没法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