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燃还真不能对一个老教授下手，他看了眼老教授，忽然笑了起来，道，“别人在救人，你们在杀人，真是讽刺，我不杀你，你就永远在这里吧。”

沈燃转身走了出去，他出去后，冰霜飞快的将这里冻结了。

领头者劫后余生，刚想要对老教授说什么，却见老教授一脸失望的看着他，道，“之前就跟你说过，你这样是不行的。”

“我现在知道错了，老师，我真的知道错了，人一生肯定会犯错的，你不能连一次改正的机会都不给我，而且……而且我错不至死啊，就刚刚那个……他绝对不是人，他肯定不是人，他才是该死的。”领头的人睁大着眼睛说着，可后来，他的话戛然而止，所有的话都在喉咙里再也说不出来了，低头茫然的看着穿透了身体的东西，又看了眼老教授，老教授身后，那些怪物探出了头。

老教授叹了口气，他近乎悲哀的看着领头者，道，“你会变成这样，是我的错，我陪你一起。”

领头者制造出了这些怪物，最后也死在了这些怪物手下。

因果循环，报应不爽。

沈燃离开了研究所后，他并未杀害任何一个无辜的民众，即使这些人目睹着林易的死，而没有任何一个人愿意打开城门，沈燃都没有去把怒火发泄他们身上。

恐惧，是每个人都有的情绪，而且……沈燃累了。

他抬头看着天空还在继续往下飘的白雪，微微垂眸，落在了自己的手上，本来已经愈合的伤口又有了裂开的趋势，那些翘起的不规则断骨，让沈燃走一步都觉得困难，鲜血从他走过的地方，留下了斑驳的血痕。

没有人帮他，但也没人阻拦他，他带着林易回了以前住在一起的地方，诺大的执行一组的住所，曾经是无数异能者梦寐以求加入的地方，现在空荡荡的，连半点人气都没有了。

“林易，我们回去了。”沈燃带着他一步一步的走到了大门口，身子骤然一沉，跪在了地上，呕出了一大口血，林易也被他摔在了地上，沈燃躺倒在林易身边，离家只剩下一步之遥了，可是就是这一步，沈燃用尽力气，也跨不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