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贤拧开保温瓶,呷浸泡不久的柠檬水,滋润一阵口腔才缓缓下咽。瞳孔上下打量这造型奇特的女生,又寻声侧头望向不远处灌木丛后若隐若现的“印第安人”,读懂了他们脸上的幸灾乐祸,余贤轻轻吹着瓶口的水汽:
“社长,你玩真心话大冒险的运气也太差了。”
无视在巨大信息冲击下呆若木鸡的唐楞严和胖子,谢玖曦右手无名指捋了捋遮住视野的发丝,左手扶在腰间,下巴轻蔑地朝“印第安人”一比:
“什么太差,就是那些男生太怂!次次挑真心话,知道这他们是不是现编的?大冒险多实在,我一个女生都上了,他们之后敢不上?”
回过神来的唐楞严松了口气,幸亏谢玖曦是假告白,处理感情太麻烦。劫后余生免不了感叹一声:“社长你太吓人了,开这种玩笑。”
“哈?”谢玖曦眼睑一挤,像是透着显微镜观察稀罕微生物,“你没被人告白过么,反应那么大?真可惜了你这张脸。”
许念白有些帅,颜值不及唐楞严,已经是万花丛中过,沾身叶片编织成草帽、草裙和草鞋的老司机了。
“我确实不擅长处理这些。”唐楞严苦笑着双手合十,告饶着,“下次可别这样突然袭击了,社长,你应该找余贤,他可是什么风浪都经过。”
“何止经过风浪!还能在狂风暴雨里冲浪,配合你临时表演一段。”胖子笑嘻嘻地打岔。
食指头坚定地晃了晃,谢玖曦甩个嫌弃的眼神,直言不讳:“他?太抠了!委托办事,多一句话都要加钱。”
“社长你别乱,我最讲究公平交易。”
“扯犊子吧。”谢玖曦往灌木丛打了个响指,“印第安人”赔笑着走来,提着的塑料袋里是三杯红茶——他们打赌输的。谢玖曦原本计划两杯送唐楞严和余贤两个社员,自己喝一杯,现在斜一眼胖子,大手一划:
“诺,我不白作弄你,这三杯拿去。”
“社长万岁!”
余贤一拍胖子脑袋:“你喊什么社长,又不是戏剧社的!”
谢玖曦顺便问了一句他们的比赛成绩如何,除了气排球问鼎冠军的余贤,唐楞严和胖子尴尬地挠头和摊手,是摊上了奇葩队友,成绩不理想。
余贤有谢玖曦参加高二气排球的印象,地点在他没溜达过的露气排球场,便打听社长的战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