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月仙听着王玄策的话,心中顿觉不妙。
虽凡私进临江宫便是大忌,但去偷回左游仙的尸首和去行刺李恪却是两回事。进临江宫行窃,李恪容情要放了文清儿不难,可若是文清儿行刺了李恪,肖月仙又如何开口去求李恪放了文清儿,李恪自己又怎会应允。
听着王玄策之言,萧月仙便知,今日想要李恪放了文清儿怕是难了。
若文清儿当真行了刺客之事,亦或是李恪认定了文清儿意欲行刺,那萧月仙直接开口求情,恐怕只会适得其反,惹得李恪愈发不满。
萧月仙先是对王玄策试探问道:“不知先生可曾见过清儿?”
王玄策先是故作模样地看向了李恪,见李恪点头应允其开口,这才回道:“我倒是还未去见过,只是听闻其中有一女子长得与清儿姑娘颇似,如今想来,必便是她了。”
萧月仙忙问道:“清儿可有性命之忧?”
王玄策摇了摇头道:“那批刺客还未及审问,现已被拿下狱中,待明日再说。”
萧月仙听得清儿性命无碍倒也松了口气,脸色明显比先前要缓和了许多。
萧月仙对李恪道:“清儿从无要杀殿下的意思,此次清儿潜入宫中也是为了旁事,断无要加害殿下的心思,还望殿下明察。”
李恪闻言,却也不动声色,只是淡淡地回道:“清儿潜入临江宫究竟为何,还需明日审问后再定,现在本王也难下定论。”
萧月仙原以为李恪已知清儿之事,他既然答应来了此处,多半是有应允放了清儿的意思,只不过还要看萧月仙的诚意罢了,可如今看来,李恪的反应太过平淡,叫萧月仙越发地摸不着头脑,更不知李恪意欲何为?
萧月仙只得小心地问道:“却不知殿下欲如何处置此事?”
李恪并未回答萧月仙的话,而是转而对王玄策问道:“先生,依例此事该当如何处置?”
王玄策知李恪之意,李恪虽本也不想把文清儿如何,但他既然当着萧月仙的面问了,自然不会轻易应下,于是回道:“回禀殿下,清儿姑娘因去岁劫掳殿下之事,已入刑部要犯之列,无论其有意行刺殿下与否,都当依例杀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