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孙涣失礼冲撞在前,叫李恪抓住了小辫子,若是李恪愿意,就算此时李恪下令将长孙涣拿下,打上一顿板子,那也是合乎情理的,长孙无忌就算知道了也没有丝毫的办法。
与打在身上的一顿结结实实的板子相比,唱个小曲虽丢几分颜面,可却可免受皮肉之苦,所以长孙涣无奈,只得整了整衣裳,硬着头皮唱了两句。
“逆浪故相邀,菱舟不怕遥,妾家扬子住,便弄广陵潮。”
一支小曲长孙涣信手捏来,唱的是长干曲,讲的也是儿女情长之事,想必长孙涣平日里也最是喜欢这些莺莺燕燕之类。
李恪当前,长孙涣的神情、动作自不到位,可不得不说,长孙涣不愧是此道高手,唱的虽比不得那些唱曲儿为生的伶人,但也绝对是拿得出手的,至少李恪是远远比不上了。
“好,长孙兄好嗓子。”
长孙涣简单地一曲唱罢,李恪装模作样地喝了声彩。
长孙无忌是长孙皇后之兄,也就是李世民的郎舅,太子李承乾尚需唤长孙无忌一声舅父,也需唤长孙涣一声表兄,故而李恪以兄相称,倒也并无不妥。
作为世家子,被命做如优伶一般唱曲本就不是什么光彩之事,长孙涣若不是担心李恪故意将事情挑大他也不会从命。
不过长孙涣虽然开口唱了,但面对李恪的喝彩脸上也挂不出半点笑意。
长孙涣只是问道:“既然殿下听得高兴,不知长孙涣可否告退?”
长孙涣乃长孙无忌之子,非是可随意欺辱之辈,李恪虽然占了理,但也知适可而止的道理,当即摆了摆手道:“那是自然,长孙兄请,本王便不送了。”
“告辞。”长孙涣告了声退,转身便匆忙离开了。
长孙涣走后原本唱曲的班子又被传了回来。
因为长孙涣的缘故,李恪的兴致非但丝毫没有被搅扰,反倒越发的高了,就连小曲儿听着都比先前更多了几分韵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