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恪与郑元寿不过谈了一炷香的功夫,便有突厥的侍者前来传信,颉利可汗传见大唐使者和质子殿下,为大唐使者接风洗尘。
当李恪和郑元寿顺着侍者的指引,一路来到设宴的大帐中时,恰好到了午时,正是用饭的时候。
对于远道而来的郑元寿,颉利的防备显然要比对李恪来的要多的多,大帐中在座的诸位除了颉利、叠罗施、赵德言外,其余的都是颉利的心腹。
“唐使远道而来辛苦了,来,举杯与本汗共饮。”一曲歌舞之后,颉利可汗端起酒樽,对郑元寿道。
“谢可汗。”郑元寿端起酒杯朝着上首的颉利可汗举了举杯,饮下了一口。
颉利看着郑元寿的样子,指着郑元寿,又看了看李恪,笑道:“论酒量,唐使可比三皇子差的多了。三皇子一气一杯,能连饮三大杯,比起我突厥男儿也丝毫不让,唐使的酒量就要差上许多了。”
听了颉利的话,郑元寿的脸上露出了诧异之色,他万万没想到李恪的酒量竟如此了得。
郑元寿朝着李恪拱了拱手,笑道:“三皇子天潢贵胄,乃凤子龙孙,下官如何比得。”
颉利摆了摆手,道:“哈哈,说起来三皇子的脾气倒是甚和本汗的路子,不拘小节,与我突厥男儿甚是相似。”
李恪听了颉利的话,也起身道:“可汗谬赞了,李恪哪有什么酒量,只是仗着年少气盛,硬着头皮喝罢了。”
颉利道:“三皇子谦虚了,本汗也算善饮,又识人无数,是真酒量还是假酒量,本汗一看便知。”
李恪听了颉利的话,心中倒是泛起了嘀咕。
李恪与颉利的关系只能算是一般,甚至曾经还红过脸,颉利今日是怎么了?怎么会这般夸赞李恪,说的仿佛真像是与李恪性情相投一般,莫非是今日嘴巴上抹了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