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上元节的宴会,他也没出现。
所以突然被通知阚闻萧要见他,聂声甚至觉得有些受宠若惊。
但既然把他叫来了,又久久不说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正想得出神,只听“啪嗒”一声,阚闻萧终于放下了笔。
聂声忙回过神来,试探着叫道:“陛下。”
“嗯。”阚闻萧望着桌上的宣纸,心不在焉地回道。
“您唤臣来,所谓何事?”
阚闻萧闻言,斜斜地向后靠在椅背上,右手撑着额头,目光落在远处。
“喻韶之他们还关着吗?”
“是,皆用锁仙环穿过琵琶骨,关于地牢中。”
“嗯。”阚闻萧的声音淡淡,继续道:“放了吧。”
“是……嗯?陛下?放了!”
聂声刚下意识地应完,随即反应过来其中的不对,声音都变了调。
阚闻萧的神情有些倦怠,似乎再多说一个字也厌烦。
“嗯。”
聂声闻言,立刻跪了下来,“陛下三思,目前虽大势已定,但也并非人人心甘情愿归顺,地牢所关押者,皆前八大门派掌门长老之流,余势未尽,若就这么放了,虽不至于动摇根本,但是否会造成动荡却未可知啊!”
说完,俯身重重将头磕在了地上。
阚闻萧似乎在思索他的话,屋内一时安静了下来,只有碳火烧得旺盛,偶尔发出“噼啪”声。
聂声没有抬头,也看不到阚闻萧的表情,只觉得一颗心高高悬起,倔强地等待着他收回成命。
但等来的却是,“聂将军,照做。”
聂声的嘴唇张合,但看着阚闻萧的神色,只好把话又咽了回去。无奈地将头俯得更低,语气中是强压着的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