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岸不能沉默,只能半阖上眼皮,掩住眸中的神色。
“多谢王爷!”他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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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
鄢纯坐在藏书阁的地板上,手里捧着一本诗集。
目光紧紧黏在书上,似乎看的认真,然而一旁的侍从却知道,这本书刚被翻开就是这一页,再没有被翻动过。
侍从看了看窗外的夜色,小声提醒道:“世子,已经亥时了,该歇了。”
鄢纯闻言,终于回过神来,却没有动,而是抬手翻了一页书,淡淡地说道:“我再看会儿。”
“世子,晚上看书伤眼,要不……”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听鄢纯对着书没感情地读了起来。
“花间一壶酒,独酌无相亲。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
本来只是无意识地念着,可是“人”字刚念完,鄢纯突然哑了声。
“世子?”
鄢纯没应,转头向外望去,透过木制的窗桕可以看到,外面月正明。
“月既不解饮,影徒随我身。暂伴月将影,行乐须及春。”早已是熟记于心的诗句,他不看,也背的下来。
书落在了地上,鄢纯站起身来。
窗外月色皎皎,如半遮半掩的美人儿。
古往今来,文人墨客常以明月喻美人,不是没有道理的。
他突然想起了今天去找沈岸的时候。
他坐在书房,书桌上堆满了画像。
上面是各色各样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