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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修蕴用力握住了他,另一只手拿着一块白色的方帕,不由分说地按在了他的手上,缠裹了一圈,暂时止住了血。

“抬起头来。”简修蕴说道。

阚闻萧照做,僵硬着脖子一点点把头抬起,看着面前的人。

他的脸上并没有他过去无比熟悉的嫌弃与厌恶,而是带着骄傲的笑,冲郁怀恩催促道:“郁掌门,快把奖颁一下,我徒弟受伤了,我急着带他去包扎。”

郁怀恩挑了挑眉,眼含戏谑,却没有说什么,只是捧着一个木制的盒子走到阚闻萧面前递给了他,道:“恭喜。”

阚闻萧梦游一般接过,连句谢都忘了说。

郁怀恩也不在意,对简修蕴说道:“我这就派人去请大夫。”

“不用了,我帮他包扎就行。”简修蕴说完,俯身捡起阚闻萧落在地上的面具,便牵着他还算完好的那只手匆匆离去。

任谁看来,都会觉得他是一个担心徒弟伤势的好师父。

其实,并不是。

看到阚闻萧面具落地那一刻,简修蕴觉得自己一口气差点没提上去。

今天过后,整个修真界都会知道他简修蕴有一个丑八怪徒弟。

一想到简修蕴这么美好的字眼从今以后要和丑八怪徒弟这几个字联系在一起,他就恨不得当场离开,然后和阚闻萧就此别过,老死不相往来。

但也只是想想,他还真不敢那么做。

要是他真的不管甩手就走,说不定这件事儿就成了阚闻萧心里的一根刺,等他将来统一修真界后再把他关地牢里折磨一遍。

所以他咬着牙强压下心中的恼火,面上还得装的一派平静,起身向擂台走去。

这一路他走的无比艰难,周围的目光或好奇,或打量,或嘲笑,全都如山一般压在了他的身上,让他有些喘不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