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信宫内,李祖娥虚弱的躺在榻上,面色憔悴。
李昌仪坐在榻边,手中端着药膳,“娘娘,多少吃一些,您这样不吃东西,身体怎么受得了。”
李祖娥闻言,将头转向了榻里,她哪里能吃的下东西。她的殷儿被软禁,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没了,她连见他最后一面都不能。还有她的侄女,也是儿媳的李难胜,被贬去了妙胜寺,那是后妃犯错被贬之地,难胜那性子,到了那里恐怕也是任人欺负。可怜了那个孩子,十一岁嫁给了殷儿,十二岁就跟着疯疯癫癫的殷儿被囚禁在了济南王府,如今又被送去了妙胜寺,青灯古佛,了此残生,叫她如何不心痛。
“娘娘,”李昌仪还要再劝,门外宫人来报,“娘娘,光州刺史求见。”
哥哥来了?
李祖娥支撑着从榻上坐起来,哥哥怎么来了?她委屈悲痛,此刻见家人来了,终于有了些精神,赶紧让宫人为自己梳妆,并将李祖勋请了进来。
李祖娥靠在榻上,看着李祖勋又落下了泪,“哥哥,是我对不起难胜,没有照顾好她。”
李祖勋叹了口气,“娘娘不必如此说,只怪那孩子没有福气,娘娘保重身体。”
李祖娥抽泣了几声,低着头擦了擦眼泪,“哥哥来找我,是有事相商吗?”
李祖勋点了点头,看了一眼四周,李祖娥知他意,便让旁人都下去了,只留下李昌仪在身旁照顾。
李祖勋见屋内没有了外人,这才将此行目的说了出来,“娘娘,臣此次进宫是奉陛下之意。”
“哥哥!”李祖娥忽然打断李祖勋的话,“哥哥若是来做说客的,便请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