孝瓘和尉相愿一路沉默,策马扬鞭赶回了府衙。
相和站在府衙门口张望了许久,见公子回来了,赶紧迎了过来,接过孝瓘手中的马绳:“公子,饭菜都热着呢,我去叫人端上来。”
村子里带来的伤痛被小心翼翼的掩藏好,孝瓘神色如常:“带先生去用一些,我不饿。”
相和一听公子不吃饭,顿时有些着急:“公子,是吃过了吗?还是哪里不舒服?不舒服我去把郎中叫来。”
“不用了,”孝瓘拦住相和:“我没事。长史可还在府衙?”
“在书房里,今天一天都在。”
孝瓘点了点头,朝着书房走去。
“先热着,一会吃。”尉相愿扔下一句话,也跟了上去。
相和一头雾水,发生了什么事?
书房内,张仲尊还在整理公文,昏暗的烛光照在有些消瘦的面庞上,忽明忽暗。
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了。张仲尊抬头,看到站在门口的孝瓘和身后的尉相愿,似乎并不惊讶。
“县公回来了?”
孝瓘进了屋,“长史辛苦。”
“不辛苦,早晚都是要做的。”
孝瓘坐在椅子上,倒了杯凉茶,张仲尊定是知道那个村子的,所以才会将他们引过去。
“长史可认得雁门郡太守刘起?”
张仲尊道:“见过几次,不熟。”
“前永安郡太守和秀容郡太守呢?”
张仲尊拿着公文的手顿了顿,“前秀容郡太守年事已高,前年病故。同一年,前永安郡太守,后来的肆州长史,外出公干,赶上雨天路滑,马车走错了路,掉下悬崖,不幸遇难。”
都死了?还是同一年?不得不让人联想到与刘起有关。
孝瓘慢慢品着手中的凉茶,片刻,缓缓说到:“城外穿过树林再往北走有一个村子,里面住了几十口人,长史暗中派人去盯着些,有什么情况立即向我汇报。”
闻言,张仲尊抬起头来看着孝瓘,眼前的少年气质温和,但目光却十分坚毅。此刻任由他看着,并没有因为他的逾矩而恼怒。
孝瓘问:“长史可有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