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爸照田加薪的指示,喝下了一大碗味道又苦又涩,还酸中带咸的黄绿色药汤,哇哇吐了一轮,然后再用同样颜色的药汤洗了脸,还浸泡了同样长出毛发的胳膊。
半小时后,他开始觉得脸皮和手臂的皮肤很痒。
那是一种仿若万蚁噬咬的刺骨疼痒,卫爸只坚持了一分钟,就忍不住用手去抓挠痒处。
随即,他震惊地看到,身上的黄毛一抓就唰唰往下掉,黏了他满手满身。
“来,再洗一次脸。”
田加薪老气横秋地将剩下的半壶汤药推到了卫爸面前。
卫爸抱起陶壶就冲进了浴室。
半小时后,卫爸从浴室里出来,脸上的黄毛已经掉得一干二净,除了脸皮擦得发红之外,又是原本那个稍有点儿中年发福的英俊帅哥了。
卫妈尖叫着扑进了自家老公怀里,高兴得飚出了眼泪。
——这忒么折磨了他们大半个月的噩梦,终于结束了!
卫爸卫妈紧紧地抱在一起,又哭又笑,兴奋了好一会儿之后,才忽然想起现场还有两大一小仨小辈呢。寓小言
两人略有些尴尬地分开。
卫妈张罗着要下厨做一桌大餐,款待辛苦送药的加薪小朋友;而卫爸则拿出了自己最爱的武夷山大红袍,亲自给三个小辈沏上了茶。
“对了,我今天早上刚收到一个老友的联系。”
恶疾痊愈,卫爸心头大石落地,整个人都精神奕奕的。
喝茶时,他忽然想起还有一件事忘了说:
“王道长那妖人昨晚突发脑溢血,送到医院以后,大夫说情况很严重,就算能救回来,八成也只能是个植物人了。”
卫爸将目光移到北泉脸上,谨慎地问:
“他其实并不是突发脑溢血,对吧?”
“没错,这是‘反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