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刚才他们已经确认过院门是锁着的,差点就要以为嫌疑人祝泓汯已然心大到连门都不锁了。
在屋门打开的刹那,所有人的脸色都沉了下来。
他们闻到了一股奇怪的臭味。
非要形容的话,那味道有点儿像是南方海鲜市场中弥漫着的,海水、盐分与鱼腥混合的,浑浊、腥膻且潮湿的气味。
但比起单纯的海腥气儿,这股味道中又多了蛋白质腐败时特有的恶臭,以及仿佛缺乏修缮的百年危宅所散发出的沉郁的朽木气味。
“这味道……”
有个警官忍不住开口:
“房子里不会藏了个死人吧?”
他的声音不大,但“屋里有死人”这个可能性已经让警官们高度警惕起来。
他们已经顾不得会不会惊动嫌疑人,有个警察在门边摸到电灯开关,伸手就按了下去。
“啊!!”
灯光亮起的瞬间,触摸到电灯开关的警官捂住自己的手,发出了一声惨叫。
“你怎么了?”
另一名警官立刻扶住同伴,去看对方的手,随即狠狠倒抽了一股凉气。
而那名摸了电灯开关的警察双眼圆睁,难以置信地瞪着自己的手掌。
他的掌心布满了细细密密的红点,每一个都只有针尖一样大,从伤口中渗出的血珠不是殷红色的,而是仿若浓缩的墨汁般粘稠的漆黑。
警官又惊又骇,本能地就想用完好的那只手去摸自己的手掌上的伤口。
“别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