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帝听了她的话,面色微微缓和了一些,对着她点了点头,云妃嘴角带笑,没有看这大殿的妃嫔,转身就离开了这椒房殿。
等到了椒房殿外,云妃才微微转身看向这椒房殿,扶着莲云的手上了仪仗,等仪仗开始往宫中回去了,云妃的嘴角才慢慢勾起了一抹笑,椒房殿?宝昭仪椒房专宠的日子,也是时候结束了。
就在云妃走了之后,其他妃嫔也从椒房殿里走了出来,嫣贵嫔也在其中,却是站在众人前面的位置,嫣贵嫔看了众人一眼,然后扶着自己的宫女转身离开,她之前的宫女在围场时候已经被打杀了,现在的这个是她的太后姑妈给她配的。
嫣贵嫔嘴角的笑意没有退下,没想到她居然会怀孕,倒真是一个意外之喜呢,嫣贵嫔努力压抑着自己的兴奋,也没有回自己的天巧阁,而是半路转了个弯,朝着慈惠宫走去。
宝昭仪和珍昭容那么受宠,都被害得几次流产,就凭她一人,她可不一定能护住自己的孩子,嫣贵嫔嘴角的兴奋终于消了一些,她微微皱了皱眉头,太后姑妈一定是愿意护着她,这样想着,嫣贵嫔才松了一口气,有太后姑妈护着她,她的孩子一定能保住的。
且不说嫣贵嫔到了慈惠宫,太后与她说了什么。
椒房殿里,雍帝看着正在输血的宝昭仪,微微敛着眸子,不受控制地想到刚刚余答应的话,雍帝紧了紧双手,鱼和熊掌不可兼得吗?
感觉手中的东西,雍帝眼神中闪过了一丝暗色,抬起一只手,微微打开,看着手里一直握着的珍珠,想到之前楚晏姿心死如灰地扔下它的场景,只觉得心中一痛,雍帝余光看见地上碎成几节的发簪,慢慢走上前去。
张进看着雍帝的动作,随后也跟着看见了那个簪子的残骸,低了低头,快步走过去,然后压着声音说道,“皇上,奴才来吧。”
“让开。”雍帝没有听张进的话,自己慢慢弯下身子,将那几节簪子一个一个地捡起来,然后站起身子,看向四周,却找不全那散落的珍珠,雍帝的脸色变了变,他不信,诺大的燕启王朝,会没有一个人能修好这个簪子!
“来人!”
张进听到雍帝的话,上前一步应声道,“奴才在!”
雍帝敛了敛眼帘,看着不知散落何处的那些珍珠,开口说道,“将、珍昭容刚刚失手打碎的簪子,一点都不许的少的给朕找回来!”
失手打碎?
张进看了一眼还在自欺欺人的雍帝,心中不知如何想法,却是低着头应声道,“奴才遵旨。”然后朝着旁边的宫人招了招手,示意她们全部过来找,当下一群宫人弯着腰一点一点的、不放过一个角落地找了起来。
冯太医看着皇上的作态和这些宫人的动作,低了低头,看了看宝昭仪的情况,伸出手去替宝昭仪把脉,见她已经没有了性命之忧,才掀开衣摆向着雍帝跪下,说道,
“皇上,宝昭仪已经脱离了危险,接下来就需要静养了,万不可情绪激动。”
就在冯太医话音刚落的时候,那边的张进等人也将所有的物件找全了,放在一个手帕上,张进亲自捧着呈到雍帝面前。
雍帝看着那个不知哪个宫人的手帕,皱了皱眉,从怀中取出自己的手帕,然后将那些物件包在一起,自己亲手拿着,才回头看向冯太医,沉声说道,
“嗯,这几日你过来替宝昭仪把脉,直到她无碍为止。”宝昭仪平日请平安脉的太医刚刚被他罚了,别的太医他也不放心,只好让冯太医多跑几趟了。
“微臣遵旨。”
雍帝看着自己手中的东西,暗了暗神色,然后看向那边忍着疼痛,照看宝昭仪的琉玉,皱了皱眉头,眼中却没有疼惜,开口说道,“照顾好你们娘娘。”
说完这句话,雍帝就对着张进说了一句,“回宫。”转身就离开了,其实他此时更想要去锦和宫,可是,他一时之间不知如何去面对楚晏姿,所以此时只好先回养心殿,将手中的簪子修好再说。
楚晏姿可不知道雍帝心里在想什么,她回到锦和宫后,白露看到她身上的伤,急得都要掉眼泪,刚刚张进带着人从宫中挖走了那个盒子,可是她知道里面的东西已经被娘娘换过了,所以也没有太过担心,可是此时娘娘脸上的伤是怎么回事?
楚晏姿看见白露脸上的担忧和心疼,冲她安抚地笑了一笑,示意自己没事,白露咬了咬下唇,含着一丝泪,向着锦和宫的小厨房跑去,她要去煮些鸡蛋,她看不得她家娘娘脸上的伤。
看着她跑开,楚晏姿眼底浮现暖意,扶着白画回到内室,躺在软塌上,从早上就去了椒房殿,如今天色已经渐晚,她今日还未用过一点东西,别说她本身就有些饿了,更何况,她如今还怀了身孕,自然马虎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