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时辰后,战争结束,赵德率众军回营。赵广对苏彻道,“仗打得怎么样了?”苏彻道,“伤敌二万多人,自损一万八千多人。你小子刚才冲杀在前,怎么突然跑了,”赵广道,“吴王赵勇城上向我放冷箭,我的副将替我挡了一箭,你说不得把她带回营救治吗。”苏彻道,“你倒挺仗义,不过你的手下也太忠心了,全都用身躯把你围着冲出来。”赵广道,“我与我的部下,向来是生死与共,这算什么。”苏彻道,“你要小心了,依你父王的那个脾气,你临阵脱逃,怕是要挨板子了。”赵广道,“唉,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只能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了。”苏彻道,“放心,我会替你求情的。”
大帐内,赵德召集众将议事,赵德道,“赵广,你可知罪,赵广道,“末将知罪。”赵德道,“好,来人,给我拉出去重打八十军棍。”苏彻道,“元帅不可,赵广是为救副将而退,末将认为情有可原,可免罪。”张斌道,“此时正值用人之际,末将也认为可免罪。”赵德道,“看在众将为你求情的份上,那就打二十军棍。”赵广道,“谢诸位将军了,末将甘愿受罚。
赵广被打二十军棍之后,去看望孙宁。孙宁道,“疼么?”赵广道,“不疼,这点小伤算什么。”孙宁道,“是我拖累你了。”赵广道,“可不是么,如果你不替我挡箭,我现在也用不着受这皮肉之苦。”孙宁生气道,“难道这箭伤比不上你这皮肉之苦吗?早知道我就应该让你死在那儿,谁愿意管你。”说完,将头扭到另一侧,委屈的流出泪来。赵广道,“我开玩笑的,我错了,别哭呀。”孙宁哭得更厉害了。赵广道,“你对我救命之恩,你就是我赵广的恩人,从此以后,上刀山,下火海,在所不辞。”孙宁道,“真的么?”赵广道,“那当然,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孙宁道,“我真是上辈子欠你的,你真的不疼么。”赵广道,“当然不疼,我就知道我父王会打我,我特意垫了马鞍。”孙宁道,“你倒真是个滑头。”赵广道,“知父莫若子,不得不防呐。”
第二日,赵德对众将道,“赵广,给你个将功补过的机会。”赵广道,“元帅请讲。”赵德道,“你率本部人马去进攻东门,东门防守最强,切记小心。”赵广道,“末将领命。赵德道,“张斌进攻北门,苏彻进攻西门,郑兴进攻南门。”众将皆道,“末将领命。”
忽城外,东西南北四门被赵德麾下众将包围。西门,南门,北门,苏彻,郑兴,张斌率部疯狂进攻,而进攻东门的赵广迟迟未动。
赵广营内,与众将商量,赵广道,“此战,元帅让我部进攻东门,”赵进道,“东门由伊国元帅萨尔托亲自镇守,其主力多集中在东门,若是强攻,就是我部这两万人全军覆没也未必能攻上去。”邓平道,“那咱们应该怎么办,总不能抗命吧。”曾良道,“将在外,君命有所不授,我们现在只有一个办法,等。”李怀道,“军师,这算什么办法。”赵广道,“等进攻其他三门的军队对其构成威胁,东门必分兵去救,我们这几日坚守不出,让敌人误认为我们胆怯,从而放松警惕,我们在那时进攻,必事半功倍。”杨亮道,“真是妙计呀。”
东门城上,萨尔托手下大将达巴格道,“这赵广真是胆小如鼠,连进攻的勇气都没有,听说他是赵德次子,赵德的一世英名,怕是要葬送在这小子手上了。”萨尔托道,“你可不要小看这个赵广,当年帝国与汗国的大战是他扭转了局势,我们今日败退忽城,与赵广也脱不了干系,一定要小心防范。”
营帐内,明王赵启道,“元帅,前方将士来报,进攻东门的前将军赵广畏战不前,咱们该如何处置。”徐卫道,“赵广一向不走寻常路,他应该有什么计策,畏战他可不会。”赵德道,“不急,等等看吧,我倒要看看这小子想干什么。”
西门,南门,北门强攻了三日,双方两败俱伤,均损失惨重,苏彻来道赵广营内道,“我们打了三天,你小子在这东门外窝了三天,未动一兵一卒,你难道就不怕上边怪罪。”赵广道,“时机不到,我现在还不能出兵。”苏彻道,“什么时机。赵广道,“你们三门进攻对其造成威胁的时机,东门必分兵去救。”苏彻道,“你倒真好意思说。”赵广道,“那当然了,我相信你,一定能行。”苏彻道,“我呸,”说完扬长而去。
过了三日,赵进道,“这东门好像并无分兵的打算,我们难道就这样等下去?”曾良道,“不如佯攻一下,试一试。”赵广道,“好,邓平带兵去去佯攻一下,探探他这东门的虚实。”邓平道,“末将领命。”
邓平率兵进攻东门,还未登上云梯,城上便开始放箭,箭如雨点般射来,邓平被迫率军撤回营里。城上的达巴格道,“元帅,你这次失算了,赵广的人也不过如此,连梯子碰都没碰到就逃之夭夭了。”萨尔托道,“也许吧,但是绝不能掉以轻心。”
邓平道,“这场仗,真是打得太艰难,我连梯子还没登上,城上便万箭齐发地向我射来,这主力一直都在,怎么攻得上去。”赵广道,“攻不上去就不攻了,七日内,双方必然停战。”李怀道,“将军,何以见得。”赵广道,“忽城之战自开始到现在,伊国并无任何援军前来,这就说明伊王已经不想再战,毕竟这几个月以来,双方皆损失惨重,国力消耗过大,这场战争说停也就停了,再打下去的话,除了损兵折将外,谁也占不到什么便宜,没有任何意义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