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后,夏拉塔斯独自来到了洛丹伦的光明大教堂。这由石头砌成的大教堂,有别于洛丹伦王宫的拜占庭风,是纯粹的哥特式建筑。这里所有屋顶、塔楼、扶壁等顶端都以尖塔装饰,仿佛整座教堂正在奋力挣脱尘世的束缚,直指圣光之域。
缓慢走上台阶,夏拉塔斯发现教堂的门口站着两个人,正是洛萨和卡德加。看他们微涨的肚子,夏拉塔斯就知道他们已经酒足饭饱过了。
夏拉塔斯不同,他为了不在法奥面前过多地暴露自己,除了必要的维系身体运转力量,早已把体内的虚空能量剥离出去了。然而,比起实力的下降,更让夏拉塔斯感到痛苦的是他需要承受饥渴的空腹感,这种饥渴并非来自躯体,而是来自虚空的本能。
恰巧这时,洛萨和卡德加也发现了夏拉塔斯的身影,他们走下台阶,热情地打着招呼,“午安,斯托颂勋爵。”
“午安,洛萨爵士、卡德加法师。”夏拉塔斯微笑回应道,“大主教还没有来吗?”
“没有,我们也是刚到。”洛萨解释道。
于是,夏拉塔斯便一起在教堂门口等待了起来。
几分钟后,阿隆索斯·法奥的身影出现在了远处,见到门口的三人,他很平静地走了过来。
“非常感谢你们能迁就我这个老人,年老了腿脚总是不太方便。”法奥靠近夏拉塔斯一行人后解释道,“请随我来吧,我们在里面谈。”
很快,在大主教的引导下,夏拉塔斯三人来到了大教堂靠近门口的一处休息室。休息室的布置很简单,只有一张桌子,几把椅子和一个书架。休息室里没有窗户,但并不昏暗,墙角的四处烛台给整个房间带来了足够的光明。
“请坐。”法奥示意三人随意坐后,自己坐在了斜对门口的一把椅子上。
夏拉塔斯挑选了靠近法奥左手边的椅子,洛萨则选择坐在法奥对面,卡德加坐在了最后一把椅子上。
“我不知道你们喜欢什么样的饮料,所以只准备了清水,请见谅。”法奥指了指摆在众人面前的水杯,说道。
“神父,您客气了。”洛萨致谢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