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营大牢里弥漫着潮湿的霉味和腥臭的血味。不透天光的牢房里只点着两盏昏暗的油灯,残破的刑架上扣着四个伤痕累累的人,面孔在火光的映照下明明暗暗,像在人世和黄泉中来回游荡的亡魂。
叶冰凝看到这种场面只是皱了皱眉,并没有吐或者害怕。夜亦谨的眼神中浮现一抹惊讶,看来自己小看了她。
“臣无能,请夜王殿下恕罪。”
主刑审的官员跪地禀告,说这几个边疆的人嘴极硬,这牢里半数刑罚都用过了也没吐一个字出来。
夜亦谨眼神扫过这几个人,淡淡道:“是否对他们都进行了搜身?有没有可疑物品或者记号。”
“禀夜王,这几个罪犯身上都有一个很相似的疤痕,似乎为了遮盖某种印记。但是因为损毁得比较彻底,无法复原。”
夜亦谨眼神一动,想起了陈三身上那类似的疤痕。果然如此,这些都是边疆派来的细作。
他回头看着叶冰凝,开口问道:“可有办法让他们张嘴?”
叶冰凝沉吟片刻摇了摇头:“看这些人身上的伤也知道,他们连最痛苦的刑罚都不怕,毒药无用。”
她看向夜亦谨的眼睛,冷漠道:“这种死士都是家里人被控制起来了的,所以想从他们嘴里撬东西出来很难。还是杀了吧,不用浪费时间。”
刑架上一个犯人闻此动了动手指。
叶冰凝边说,眼睛却朝着夜亦谨轻轻眨了两下。她从腰间取出一个瓷瓶,走到这四个犯人面前,声音温柔,说的话却如软刀刺进他们的心脏:“这药呢,叫七日生,服下后会遭受七天七夜如扒皮剥骨般的疼痛,一般的人挨不过三日,但如果这七天七夜都挨过去了,就不会死,重返生机。”
四人脏污的脸上满是憎恨神情,刻毒地盯着叶冰凝,她却不惧,露出个嚣张艳丽至极的笑容:“不过挨过去的人,我就再给你吃一颗。”
“来人,给他们每个人喂一颗。”
刑架上的四人拼命挣扎,喉咙中发出可怖的嘶吼,却仍然被按住,灌了水喂进去。
叶冰凝看着他们簌簌发抖的躯体,回头朝夜亦谨笑道:“等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