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修都快站不稳了,幸福来得太突然,他得缓缓,嗯,得缓缓。
底下的鹿灼完全把刚刚他们在台上的那一幕看的清清楚楚,二人笑的很是恣意。
鹿灼心口发闷,对着鹿鸢道:“母亲,我有点醉酒,我出去走走,醒醒酒。”
鹿鸢正要拦他,就瞧见人已经走远了,她那句话硬生生给憋了回去,你都没喝酒,你醉了个什么酒,醉了个寂寞?她抬头又看到昭和与那和尚相视一笑,鹿鸢扶着脑袋,我想我也有点醉了。
鹿灼一走,昭和几乎立马看到了,她趁着大家都在举杯痛饮,悄悄地走了出去。
鹿灼出了永乐殿,望着天上的明月,打心底里浮上了一股愁意。
天还在下着雪,本是黑茫茫的天,却又映着白茫茫的雪,倒显得天没那么暗了。
顾安转了个头走过来,就看见殿外不远处站着的鹿灼,她走到他的面前,道:“鹿哥儿怎的在这站着?”目光缱绻,待鹿灼抬头的一瞬间,却又掩下了那满眸的爱意。
鹿灼拱手:“安姐儿。”
顾安也拱手道:“鹿哥儿。”
两人互相见礼,以明月作为背景板,冷风习习,吹在人的脸上生疼。
正从永乐殿后门走出来的昭和拖着长裙,正巧看见他们正在互相见礼,昭和鬼使神差的没有往前走,而是站在那原处,静静地看着他们。
顾安看他脸色不好,问道:“可是喝醉了?”
鹿灼摇头:“我滴酒未沾,只是心情有些烦闷罢了,你呢,看你早就出来了。”
顾安道:“滴酒未沾,心中藏着事,想告诉你却又不知道从何说起。”
她想了许久,还是决定跟鹿灼坦白,如果她继续睡觉向他编造一个谎言,那么接下来等待她的就是一个接着一个的谎言,等到真相大白的那一天,她将再也无言面对鹿灼,唯有趁这个时候坦白才最显真诚。
鹿灼瞧她神色严肃,也不禁肃然道:“你想说什么直接说,我要是能办到的我定会帮你,你帮了我那么多,我也该回报你了。”
顾安道:“这也是我要说的话,昨日并不是我请来的墨芥圣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