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博士听完了鹿灼说的话,很是赞同的点点头,欣赏道:“是这样的没错。”
她心里更加对管阳郡王嗤之以鼻,这点常识也不知道,果真是个浅薄无知之人。
管阳郡王面如土色,她现在嘴里就像是吃了一大碗酸黄瓜一样,简直酸涩难言。
偷鸡不成蚀把米啊,难受。
她想说点什么能挽回自己形象的话,张了几次嘴都不知道该说什么。
她最终只憋出了一句轻飘飘的“本王想起来了,是本王记错了”类似的话。
齐博士和鹿灼都没搭话。
齐博士对鹿灼道:“有什么问题你一定要尽快向我们提出,考试开始以后,一切便都靠你自己了。”
鹿灼淡笑,拘了一礼:“臣子多谢博士提醒。”
被忽略的管阳郡王拂袖而去。
鹿灼,等会有你求我的时候。
鹿灼再次检查自己的白马。
马鞍、马蹄、还有马的状态,一切都没什么问题。
他也渐渐放下心来。
顾安牵着一匹枣红色的马慢慢走过来,道:“鹿哥儿,你的马鞍没问题吧?”
鹿灼对她没什么印象,但还是道:“已经检查过了,没有什么大问题。”
顾安看了一眼马背,皱眉道:“你没有掀开马鞍检查吗?”
掀开过看和没掀开过看是有区别的。
鹿灼愣了一下,表情茫然。
还要掀开马鞍么?
他虽懂御马之术,对马的性情也颇为了解,但是其他的他确实不太懂。
顾安见他这副表情就知道他根本没有掀开马鞍看下面的情况。
顾安把自己的缰绳递给他,边说话边去掀开那白马身上的马鞍。
“以前我和我堂姑婶婶在马场上游玩的时候,她的马鞍下面被人扎了一根针进去,人只要坐上去,那针就会戳进了马的背上,马受了惊吓,就带着我堂姑婶婶往马场最下方的河那边冲去,她人就被淹了,幸好当时有个人会凫水,要不然人恐怕就回不来了。”
顾安她拿着马鞍,惊呼道:“鹿哥儿,你快看这上面!”
只见这马鞍的中间卡了一根又粗又长的银针,在太阳底下闪着森冷的银光。
鹿灼脸一沉,竟真的有问题,而且藏得这么深。
顾安看他脸色不好,安慰道:“幸好发现得早,要不然后果不堪设想,我把它拔了便是,鹿哥儿还是可以正常参加考试的。”
鹿灼道谢道:“此事多谢你了,我鹿灼欠姑娘一条命。”
顾安摆手:“我只是看不惯有人在背后使这些损阴骘的手段。”她将银针抽了出来,给鹿灼,“这个你拿着,等考试结束后,再去禀告女帝,我们之中竟然有如此心思歹毒之人,一定要尽快查出来才是。”
鹿灼把针藏进袖子里,心下一片寒凉,会是谁?三番五次的出手,要置他于死地。
铛——
钟声再次敲响。
“请各位考生快到起点会和,卯时二刻正式开考。”
鹿灼所在的地方是皇家马场,很大,考试范围也不过才十公里,而马场却有几百公里。
几千个男侍一晚上没睡,就在这铲雪,马场才有了马场的模样。
因着现在还下着雪,所以必须赶紧过考,否则积起了雪,那就是灾难了。
百来号人被分为了七组,每一组大概有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