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春圆圆的脸上带了笑意,“每日下午送信,这才是早上。”
“夫人若是担心将军,那等将军来信了,您给他回信不就成了。”说着将一件外袍披在了顾年年身上。
顾年年抿唇,上头干裂的地方崩开,嘴里便染了铁锈味。她垂下眼帘,手里握着双兰递过来的汤婆子。温暖从手心一直传递到身上,顾年年这才心下稍安。
黄昏的时候,果然有仆从送来了信,顾年年净手之后急切的打开,上头还如往日一样,说他在军营里的事情,就像面对面向她讲述一般。
顾年年终于提起笔,写了一封回信让人交给赵济。其实她之前不回信,是因为她想等他回来当面和他说的。可是现在,她有点等不急了。
翌日黄昏,迎春拿起大氅披在了顾年年的身上,“夫人,进屋等吧。”
此处是进后宅的月牙门,顾年年翘首以盼,等了许久了。怕她等的急,双兰自告奋勇去前头接。不过片刻,就出现了双兰的影子。
顾年年冻的指尖泛红,拿着信不肯松手。入屋里之后也不顾手上被冻出来的痒,净手之后赶忙去拆信。
拿着信的手微颤,她似不敢相信一般又看了一遍,逐渐面色发白。她昨日里给赵济回信,最后邀他共赏明月。可今日的信件内容还是像往常一样,诉说在军营里的事。
也就是说,这封信并不是今日写下,而是早就准备好了的。甚至之前的信也有可能是早准备好,定时送来。
顾年年颤着唇喝下一杯温水,才吩咐双兰去探情况。等到天都黑了,双兰才拖着一身尘土回来,“军营里进不去,我费了好大的劲才听得一点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