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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一个令人看了之后根本移不开眼睛的女人,此时此刻却正在这间屋子里。

她躺在这间屋子那张简陋的榻上,帐子半放未放,让这缕清晨的微光正好落在了她的脸上。

她的脸上全是细密的汗,漆黑的碎发已黏在了她的额头和两颊边上。一点红的目光灼灼如火,有一种狂热的光芒,他紧实有力的臂膀将他的身子撑起来,惨白的皮肤之上,能看到迸起的青筋,他伸出手,替李鱼理了理额前的碎发,又伸手将人揽进了怀里。

李鱼好似一捧水,一捧又柔软、又温暖的水。

此时此刻,若是让她拿起双鱼剑,或许她也已握不稳了,因为她连手指上的劲儿,都已被一点红完全卸开了。一点红伸手搂住了她的腰,将她往自己怀里带了带,李鱼嘤咛一声,没有说话。

一点红哑声道:“你觉得怎么样?”

李鱼就把头埋在了他的怀抱里。

半晌,她才道:“你的身子骨一向是不错的,这件事我又不是不知道。”

一点红的嘴角就浮起了淡淡的笑容。

这句话,是他昨天“自荐”时说出口的,如今,李鱼把这句话还给了他。

他的身子骨当然是很不错的,而且,他离开李鱼的这些年,从来也没找过别的女人。

并不是因为什么坚贞的个性……他只是,不喜欢别的女人罢了。

五年之前,他被自己心爱的女人捅了一剑,像是一条断脊之犬一样,在大雨滂沱之中被淋了个透,他本已昏死过去,然后又醒来,紧紧握着自己的剑,爬到了暗巷的阴沟之中,痛苦的喘气,他愤怒、悲哀,想要仰天长啸,却又忍住了,因为他知道,他应当去保持体力,而不是无畏的去浪费这些体力。

他没死,他活了。

但活,也是痛苦的活。

一个男人若是终日生活在痛苦之中,就很有可能会染上一些很不好的坏习惯,譬如滥赌、再譬如终日在青楼里寻欢作乐。

但一点红竟一点儿都没沾染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