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满楼活了二十多年,发乎情止乎礼,从未如此逾越过。
但过线这种事,只要有第一次,就一定会心猿意马的想着第二次,这就是这件事的可怕之处。
花满楼的心里乱糟糟的,他闭上双眼,似乎连嘴唇都已有些发抖,他的声音有些发涩,但却并不是十分有力,告诫着玉池,不要因为感激或者其他的什么东西,就去这样对待一个男人。
玉池就沉默了好一会儿。
她忽然道:“我不是因为想住在百花楼,才……”
她说到这里,竟是已有些说不下去了,于是玉池闭上嘴,一言不发。
她柳枝藤蔓一样的手臂,悄悄地缩了回去,花满楼的脊背好似放松了一点,他正在尽力的稳定自己的吐息,胸膛一起一伏。
她的蛇尾本是充满多情的缠在花满楼的小腿之上的,好像是某一种小动物一样,虽然花满楼与玉池才认识了这么一小会儿,但是花满楼却已习惯了她的风格。
她的风格就是纠纠缠缠、藕断丝连的。
可是此刻此刻,玉池的蛇尾却慢慢地松开了花满楼,花满楼一愣,张了张嘴,好似打算说什么,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就只在这一点点的时间差里,玉池也不抱他了,她松了手,慢慢地从花满楼身上下来,慢慢地游荡走不见了。
蛇女忽然一言不发的就离开了。
花满楼怔了怔。
怀中蛇女所留下的那种冷香,还依稀萦绕在他的鼻尖,他忍不住舔了舔自己的嘴唇,他的嘴唇上也留下那种甜丝丝的玫瑰蜜酱的味道。
花满楼忍不住想起了她刚刚吃玫瑰鲜花饼时的动静。
好似是很珍惜、很开心的去吃那一块烤的很好的小饼的,他手中捏着小饼,玉池就把头凑上来一口一口地吃,她的小肚子圆鼓鼓的,还不由自主的伸手拍一拍自己的小肚子。
花满楼忍不住低下了头,有些无奈地笑了笑。
他站起来,一只手背后,另一只手打开了折扇,折扇的扇坠轻轻地晃动着,随着花满楼的步伐一步一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