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红:“……”
钢铁直男张了张口,沉默了半晌,那两个字就像是有自己的想法一样,怎么也不肯从他喉咙里被挤出来。
李鱼期待了半天,最后一点红破罐破摔的摔回床榻之上,半歪着躺平,很不客气地道:“不喊,你爱怎么折磨我怎么折磨我吧。”
他时常都是一个崩得很紧的人,如今忽然一下子放松下来,歪歪斜斜地躺在榻上,还一副良家女心灰意冷的样子,搞的李鱼愣了几秒之后,忽然爆出一阵大笑。
一点红的嘴角勾了勾。
他闭目养神,没再说话,过了一会儿,忽然感觉到李鱼正在给他上清凉的药膏,又用干净的布条帮他把伤口重新包扎起来。
他睁开一只眼,问:“不继续治?”
李鱼朝他一笑,柔声道:“疗伤既然太痛,还得缓缓才是,难道我连这个道理都不懂?”
现代做手术还有人从麻醉中醒来活活痛死的,不能只因为对身体好,就让人一直这么受着,还是得缓缓才好的。
一点红勾了勾嘴角,没多说话,只道:“夜已深了,睡吧。”
李鱼自从妖力恢复之后,简直是精力充沛,并不如以前那么爱睡觉,不过是身为人的习惯还在,让她觉得不睡觉迟早猝死。
她嗯了一声,转身要回外头的炕上去。
古人所说的炕,和现代人说的炕是不一样的,现代人所说的炕是那种在东北农村的,与床铺用处一样的东西,古人所说的榻上却是放着小几、靠枕等物,是放在外屋用来待客的地方,还可以坐在炕上吃饭。
当然了,把那些杂七杂八的东西一撤,炕其实大的很,睡一个人完全不成问题的,之前他们二人住一间屋子的时候,一点红就睡在外头的炕上。
一点红见她要走,出声道:“你要去哪里?”
李鱼不明所以:“去外头炕上啊。”
一点红就皱了皱眉,道:“我睡外头,你睡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