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墨言的眼底,那就是罗睺的手微微一颤,仿佛要拿不起来了似的,虽然就这一幕有些过于离谱,但是仔细想想更离谱的都有,罗睺活到今天那都是奇迹了,这么算算好像也就合理了起来。
“算了,我来吧,我喂你。”
说着,把药碗重新接过来,拿起几乎一次都没用过的汤匙,细长如削葱的手指捏着汤匙,轻舀起一勺药汤,递了过来。
罗睺没想到,最终他还是达成了所愿。
动作重复,而且单调,墨言却是没有丝毫不耐烦,目光更是专注的像在做什么特别重要的事情,而不止是喂药。
不知不觉却是放松了下来。
如果放在曾经,不会有人靠近他这么近,也没有什么人可以做到,同样的,若是假设真的有人如此,或许他所想的都是对方要如何的算计他,要在这种时候如何找适当的时机动手。
而此刻,却是升不起警惕心。
好像不会害他一般。
是了,如果想要对他动手,其实早就可以了。
至于他身上,好像真的除了这张脸之外,再无什么可以被算计的了。
墨言的确是看上他了。
虚无缥缈。
未曾接触过。
看起来最不能够让人放心的东西。
甚至于有些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