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运看了看那两尊九十九首大圣，对祖尸道：“这里危险，他们两个就留在这里吧，既然帝族的宝藏毫无头绪，那我就去皇龙遗宝看看。当年太初树的宝物并不多，看来灭界皇龙的不少宝物都放在这里。”

九十九首祖尸听到方运提及太初树，众多眼睛中流露出浓浓的敬畏。

一开始，他和所有太古众圣一样，以为方运或者说帝族师就是个幌子，但是，之后越来越多的迹象表明，方运对帝族的重要性远超想象。

在临死前，他才知道，是方运亲手诛杀灭界皇龙，这是帝霆亲口说的。

所以，在感应到方运的存在后，这尊圣祖哪怕已经陨落，哪怕已经沦为惊尸，也抑制不住对方运的畏惧和尊敬。

无知才无惧。

“如果没有什么事，我就走了。”方运和善地就看着九十九首祖尸。

虽然双方当年有些仇怨，但百万年过去，方运看着他却像是遇到旧友一般，脑海中总是会浮现在太古时代的种种，心潮起伏，难以平静。

突然，九十九首祖尸低吼一声，就见一道银光从它的主首头顶脱落，那是一片亮银色的蛇鳞。

蛇鳞比一座城市都大，在方运面前迅速缩小到巴掌大。

方运接过祖尸蛇鳞，佩戴在腰间，微笑道：“谢谢你的好意，我会一直戴着，这样不要说大圣惊尸，哪怕圣祖惊尸都会给你一个薄面。”

九十九首祖尸轻轻点头，头颅徐徐落在地面。

亮银色的外壳之下，他皮肤深处的众多黑色斑点变得更大了一些。

“别了。”

方运轻声一叹，那个时代的旧人，怕是见一个少一个。

方运转过身，向远处飞行，未及十息，突然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