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说无妨。”方运道。
盛博源盯着方运,缓慢而有力地问:“若是杂家对景国降下圣道镇封,搅乱景国政事,您是否认罚?”
面对诛心之问,方运竟然没有立即作答。
曹德安呵斥道:“盛尚书,你的书都读到狗肚子里了吗?身为当朝尚书,岂能如此质问方虚圣?”
盛博源硬挺着脖子道:“今日大朝会,本来就为讨论杂家之事,本官所问有理有据,还请方虚圣回答。”
“你……”曹德安颇为无奈。
其余方党官员也不知如何回击,因为盛博源有权也有理由询问此事。
圣道镇封,是整件事情的关键。
他们也想问清楚。
过了许久,方运才缓缓道:“杂家引而未发,本相自然不能自乱阵脚。至于此事,无非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盛博源朗声道:“方相的意思是,即便杂家降下圣道镇封,导致景国大乱,你也不准备向杂家低头换取景国平安?”
“你认为,仅仅方某低头,便可换取景国平安?你确定?”方运反问盛博源。
盛博源强道:“但至少可以大大减少景国的损失。”
方运却突然露出难以捉摸的笑容,然后缓缓扫视奉天殿每一个官员,最后看着盛博源,道:“若盛尚书致仕,景国是否有人可代替?”
盛博源坦然道:“老夫虽然颇为自负,但并非无可取代,我景国能人辈出,不差老夫一人。”
“那么,除本相之外,在场官员全部替换,景国是否会陷入危机?”方运又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