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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望着邬瀚江的背影,许久不语。

这已经不是第一个因为方运而离开的官员,也必然不是最后一个。

过了一会儿,盛博源轻咳一声,道:“既然定府之乱由刑殿与战殿接手,那已经与我们无关。诸位继续今日的议题,如何处理各地的家族。”

方运不客气地道:“该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若是强盗的亲属们冲击朝廷,盛尚书也要拿到朝会上讨论吗?”

“你怎么能把各大家族当作强盗?”盛博源道。

“也是,强盗的确不如他们恶贯满盈,我向强盗们道歉。”方运道。

盛博源深吸一口气,铁青着脸道:“既然方虚圣如此说,那各地各衙门就按照方虚圣所言,公事公办!不过,下官有一事要问,若是此事处理不当,引发更严重的事件,当由谁承担责任?”

“哦?这话听着有点耳熟。”方运轻描淡写道。

一些官员低头偷笑,说这话邬瀚江可还没走远。

盛博源不依不饶道:“请问方虚圣,若是各地处置此事不力,由谁承担责任?”

方运道:“谁违法,谁承担责任。至于说处置不力,有监察院参奏,有吏部考评,不劳盛尚书费心。既然盛尚书对此事如此关切,敢问可有什么妙策?”

盛博源道:“妙策不敢当。既然有如此多的人反对过于严苛的严打与变法,只要暂缓,一切自然迎刃而解。”

方运问道:“敢问盛尚书,他们反对就暂缓革新,那是不是以后无论朝廷发布什么政令,只要有少数人反对,就要收回政令?他们是反对,那更多支持的人怎么办?你眼里难道只有这数万反对之人,看不到数万万支持之人吗?盛尚书,朝政大事,不是和稀泥,不是谈生意,身为朝廷官员,若不能顶着反对去做事,只配叫和事佬,不配叫父母官。”

盛博源气急败坏道:“难道就眼睁睁看着那些人在外面吃喝拉撒围堵皇宫?我不管你有什么说辞,这件事解决不了,每次朝会,我都参奏你!”

方运却不再理会盛博源,而是面向太后,道:“启禀太后,微臣有事启奏。”

“方爱卿有何要事?”太后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