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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运笑了笑,道:“下次我会注意。”

在读书人的世界,注定不可能存在过于强大的阉党。

掌印太监迟疑片刻,继续道:“您应该知道,大多数奏章,都会被文书房抄送邸报分发给高官。但是密疏也就是官员直接给国君的秘密奏章不在此列。实际上,只有少数官员在处理特殊事件的时候,才有上奏密疏之权,而四相则不同,可随时上奏密疏。这些密疏,都不会传抄,也不会被外人知晓。”

“此事我略有耳闻。”

掌印太监继续道:“内阁事项繁杂,奴婢无法一一言明,您既已执掌相印,左相阁上下必当全力相助,不出几日,您自然会数息一应事务。”

方运点点头,道:“那有劳掌印太监了,接下来本相慢慢了解内阁,您慢行。”

“奴婢告退。”

方运看着掌印太监离去,面色不变,这太监表面热情,实际一切公事公办,有些地方甚至没有说透,还故意提起柳山,不安好心。

方运转动武侯车,看向曹德安,微笑道:“曹相,您是三朝元老,对内阁知之甚详,还请您指点一下晚辈,最应注意什么事项。”

曹德安笑道:“老夫除了痴长几岁,身无所长,既然方虚圣有求,那老夫自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于是,方运与曹德安进入左相书房,隔绝内外,密谈许久。

甚至连午饭时间两人都在里面享用,知道太阳落山,曹德安才离开。

曹德安的随从发现这位右相有些倦意,但神态却有飞扬之意。

“相爷,您这是遇到大喜事?”

曹德安哈哈一笑,道:“哪里有什么喜事,只是与方虚圣所谈甚欢。方虚圣此人,虚怀若谷,明明是虚圣之尊,却对我这个老头子如此客气,临走前还送了一枚延寿果。对了,你们可不要把这件事说出去啊!”

当天夜里,京城所有官员都听到了一个流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