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官纷纷向方运作揖恭送。
皇宫的侍卫目送方运离开,眼中充满了艳羡之色,现如今除了陈圣,也只有方运能够踏白云而落,去留随心。
送走方运,其余官员依旧留在金銮殿中,一边争论,一边处理政务。
秋风细雨,方运从皇宫的侧门走出,附近的雨水向四面八方飘散。
青衣不沾雨。
方运走到文相的马车前,对车夫道:“我今天没坐马车,你先把我送回泉园吧。”
文相的车夫一脸的迷茫,过了好一会儿才忙道:“方虚圣您上车,小的这就送您回泉园。不过您最好先跟我家老爷传书,不然老爷出门一瞧,呦,车没了,小的回去非得挨鞭子不可。”
“你放心吧。”方运道。
“方虚圣,我家这十八匹蛟马性子烈,除了文相没人敢坐,您要当心。”车夫小心翼翼提醒,拉车的十八匹蛟马没少犯驴脾气。
“嗯?”方运淡然扫视十八匹蛟马。
就见十八匹蛟马咴咴轻叫,齐齐跪倒在地,老老实实。
“真是活见鬼了……”车夫目瞪口呆。
方运拍拍车夫的肩膀,微笑着走进车厢。
进入车厢之后,方运便陷入沉思。救张破岳必须要救,去三连战堡根本没有危险,蛮族巴不得自己前往三连战堡,然后把自己围在那里。
甚至于,救张破岳都不难,蛮族根本就不在乎一个大学士的死活,整件事情最难的是如何从三连战堡返回宁安城。
撤退之路才是重中之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