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恍然大悟,如果救不了景国,方运必当让柳山为景国陪葬!
皇宫上空一片晴朗,但皇宫一里外,阴云密布,初冬的细雨淅沥。
左相党人感到浑身冰冷,明日之左相党,会不会成为昨日之长溪村?
柳山呵呵一笑,笑容里隐藏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他望着方运的背影,道:“济王殿下,这状元宴的最后,状元要作状元诗词!”
柳山的声音恢复了平日的和蔼,仿佛只是一个无关的人在提醒方运,只是在给这状元宴一个终结。
方运却不回话,越走越远,等方运的身影消失在皇宫门外,舌绽春雷的声音才在皇宫上空响起。
“轻寒著背雨凄凄,
九陌无尘未有泥。
还是平日旧滋味,
漫垂鞭袖过街西。”
众人先是一愣,对这首诗由衷地喜欢,却没人高声喝彩,因为任何的喝彩,都好像能破坏这首诗的意境。
众人仿佛看到,冷雨凄凄沥沥下着,带着寒意的雨滴落在方运的身上。京城的大路没有丝毫的灰尘泥泞,干净整洁。满街的垂柳立于两侧,方运在街西散步,今日虽然高中状元,但心情和平常一模一样,还是平日一般的滋味。
直到此刻,一些读书人才在心中暗叹,方虚圣的心境是真的更上一层楼,他在宁安获得了意想不到的精神财富。
堂堂状元,哪怕再谦逊,字里行间也会流露出一丝傲气或者自负,可在这首诗里,看不到任何的骄傲的情绪,方运是真的没有在乎状元这个头衔,是真的带着平常心参加此次状元宴,十分符合他王爵和虚圣的身份。
柳山突然冷哼一声,一甩长袖,随即离开。
一些读书人不明所以,不懂柳山为什么生气,毕竟他一直保持镇定,可一些老读书人突然笑而不语。
年轻人们议论纷纷,很快发现问题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