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攻击都被隔绝在二境文胆之外,没有任何力量能波及方运的衣衫,也没有任何力量能撼动他的心神。
时间慢慢过去,很快,上观台上的读书人发现不对。
“已经过了一刻钟!两个人怎么还在交锋?”
“两人似乎都忘了,咱们也没办法提醒。”
“不对!是方虚圣在故意拖延!”
“不可能!他……咦?你们发现没有,另外两个战画翰林都被杀死,多个战画妖侯妄图接近而被杀,唯独战画李文鹰还在与方运比试唇枪舌剑。这似乎是……”
“临战学习?”
“对!正是临战学习,偷师剑眉公!”
十国哗然,许多读书人哭笑不得,这方运果然是千年一见的人物,不仅天赋高,连在文战一州过程中也能做出这等奇葩之事。
众多庆国人无奈苦笑,临战偷师,说好听的是方运聪明,抓住机会,说难听的,方运这是在藐视章湖竹!藐视十进士!藐视整个庆国!
但,众人却无法反驳,只能老老实实接受这种藐视。
又过了半刻钟,章湖竹伸手擦了一下额头的汗水,然后突然愣住了,心想不对啊,怎么出那么多汗,怎么耗费那么多才气?于是拿出官印一看时间,已经过了一刻半。
章湖竹不断眨眼,这位年过八十的老进士看着山寨嘹望楼上的方运,眼中充满了迷茫,隐约意识到,这次文战不对劲!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足足过了十几息,章湖竹忍不住笑骂道:“天杀的方镇国,竟然以战画为师,学习唇枪舌剑!此事若流传出去,让我这张老脸往哪里放?东圣大人,您评评理,方虚圣太欺负人了!”
上观台的数百万人读书人哄堂大笑,景国人笑得最欢,庆国人笑得最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