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则唯昨晚私下外出,至今没有归来,怕是被他国人用阴招拖住。”尤年道。
方运下意识地看了一眼崔望,没想到出事的不是最年轻的崔望,而是很老成的严则唯。严则唯是左相柳山的得意门生,左相柳山又与庆国勾搭,而庆国现在的筹数低于景国,哪怕尤年只说“他国”,方运也清楚此事极可能是庆国做的。
方运深吸一口气,扫视七人,道:“那我们该当如何?掌院大学士那里如何说?”
公羊玉道:“乔兄已经去找掌院大学士。此次游万题海必然失败,所以我们有几人已经商量好,等大比之后,找庆国上舍进士文斗!”
方运点点头,道:“若此次大比输给庆国,我也参与文斗!我方运,输得起,辱不得!”
“好!”众人热血沸腾。
“对,我景国学子输得起,但辱不得!”
尤年点头道:“我们虽未亲眼所见,但都听说你文斗夕州的经过。你的提议封止可以用‘只准用举人战诗词’或者‘只准用进士战诗词’,除非是星位进士,否则任何进士在你面前最多有五成胜算!庆国那些人都不是世家的主家子弟,和我们一样都无星位,你的胜算很大!”
“方运连荀陇那种顶尖的进士都斗得过,根本不怕他们!你是举人,文位低的一方先用提议封止,他们绝不可能战胜你!”崔望眼中有一丝喜色。
“我正有此意!”方运道。
“可……还是有些不甘心。方运你明年大比前恐怕就会成为圣院学子,这恐怕是我景国唯一一次进入前八的机会。可是,被庆国人用卑劣的手段毁了!”陈礼乐双眼通红。
其余人轻声叹息,景国好不容易有这么一次机会,哪怕最后失败,也可以让景国子民知道,景国有机会胜过庆国!
可是,现在连最后一点点的机会都不存在了。
“算了吧,反正我们在第三场赢庆国的机会也不大,能第九就不错了,没必要为了一口气去跟庆国文斗。”柯垣轻声道。
方运缓缓道:“有时候一口气争不到,圣道之路也就断了。”
“这口气我咽不下!”陈礼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