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运听得明白,以后除非他犯了大罪,否则景国不会再有人当众指责他,连左相都不会那么做。
“从此以后,景国的读书人都会站在方运身边,他们的父母也会!”
“虽然其他九国的学子会有微词,但与我们何干!只要景国人支持方文侯就够了!”
“是的!”
众人一边聊一边向外走,就见几个进士匆匆前来,挡在方运身前。
方运气定神闲,神态从容。
这几个进士都是康社的人,跟康王府关系密切。方运身边的人都想阻拦,但半途停手,因为这四个康社的进士面有惭愧之色。
四人齐齐抱拳一揖到底,随后一人带着羞容以舌绽春雷道:“我等为康王府做事,虽不能算正大光明,但也不能说大错特错。哪怕您是文压一州,也并非说不得。今日不同,我们连一粒米都不曾给您,但我们和亲友甚至子孙后代都因此次才气聚景而受您恩泽,若是对您再有不敬,简直与畜生无异!我们自愿脱离康社,自此以后,绝不再恶语相向!”
四人再度作揖道歉,也不敢看方运,低着头匆匆离开。
那进士以全力催动舌绽春雷,声音已经传出景国学宫,传到学宫外的城区中。
康王府的嫡系学子们慌了,他们的家族依附康王府多年可谓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根本无力脱离,可若是不脱离康王府,平白得到方运这么多好处,文胆蒙尘,以后文位进展缓慢。
这些嫡系学子正想着,那些与康王府关系并不深的康社学子纷纷走到方运面前。
“密州学子季听雨脱离康社!方运之德之功,冠盖景国,几近大儒,若居康社与之为敌,猪狗不如!”
“东云州进士洪元脱离康社,若继续助纣为恶,则文胆不保,望康社诸位海涵!”
“燕州学子庞守德脱离康社,还望康王府手下留情,保我一家老小平安。”
听到燕州二字,康社的所有人瞳孔一缩,连方运都露出好奇之色,仔细打量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