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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和方运之事,总要有个了结!”词君脸上的笑容消失,缓缓道。

诗君看着词君,轻叹一声,道:“你我相识多年,我怎会看不透你的用意。我是人族的诗君,也是庆国的诗君,我弟子因他而死,我放不下。”

“方运此人的成就必在你我之上,无论方运因你而损,还是你因方运而伤,我都不希望看到。你今日若不做出决定,那我来决定。”词君道。

诗君沉默,知道自己若是一意孤行,两人的友情将彻底破裂。

不多时,诗君郑重道:“他此次若是诗成鸣州,那证明他不过尔尔,我继续坚持。若他诗成镇国,那之前的一切恩怨散去,我不再为难他。若他诗成传天下,那就是我有眼无珠,不应压此等大才之文名,向他请罪,然后守两界山,不成大儒,永不离山!”

“好!你若去两界山,我奉陪一世!你我之诗词,用于妖蛮方显男儿本色!凶君之辈,纵然天赋超过你我,在我眼中也不如蝼蚁!”

“你……”诗君原本以为这个老友因方运崛起而重利轻友,可听到此话才知词君是真心想化解他与方运之间的恩怨,眼中不由得微光闪动。

诗君说不出话来,举起酒杯,向词君一举,一饮而尽。

词君也喝光杯中酒,听到呼声四起,看向台上。

宗午德三人的两诗一词完成,才气均过三尺,皆是鸣州,学宫的树先生们摇晃得更加剧烈,落叶如雨。

四道三尺高的才气摆在那里,对孔城的读书人来说有无比强烈的视觉冲击,无数人欢呼称赞。

“我可以写了吗?”方运问。

“再等百息,我还没听够他们的欢呼。”宗午德满面笑容。

方运没有理会宗午德,提笔书写,稳稳地在开头写下词牌名《水调歌头》。

四人和司仪立刻不顾形象地走到方运身后,伸长了脖子看。

李文鹰站起来,祖源河站起来,李繁铭站起来,景国人都站起来,大兔子也站起来,然后爬到李繁铭的肩头,两只长耳朵笔直竖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