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做好了吗?”
“蜜娘你来了?你自己拿凳子坐,我满手的血也不好招待你。”盼娣把羊肠套在牛角上,她捏着,让莺娘舀了牛血倒进牛角里,“也不知道做不做的成,好在牛血是你家不要的,羊肠是我自己攒的,就是做坏了也就费些功夫。你家的牛都宰完了?”
“在剥皮了,我晌午烤牛蹄,烤好了让艾吉玛送一个过来,你俩一起尝尝,晌午的菜别做多了。”
“做多了也浪费不了。”盼娣伸出手让蜜娘给她卷了下袖子,“你怕是还不知道,你家的狗经常来我家串门,菜一出锅就来挠门,我啃的骨头都被它们叼走了。”
这个蜜娘还真不知道,“它们可还去别家?我让巴虎留意下,来你家还行,就怕吃油了嘴也去旁人家。”有些心毒的跟人有矛盾,会拿狗来撒气,别再下药把它们药死了。
盼娣点头,说她说的也有理,“你还要酸菜吗?我给你挟一碗。”
蜜娘想了想,盼娣估计是觉得吃人东西是占便宜,心里不自在,也就点头,“行,你给我捞一碗,我明天晌午做酸汤鱼。”
又说了会儿话,她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端了酸菜抱着孩子踩雪回家。
“盼娣姐,你真不打算嫁人了?”莺娘小声问。
盼娣看了她一眼,“小姑娘别瞎打听,你过你的日子,我过我的日子,别脑子一热也要学我,你看看你蜜娘姐姐,她的日子可比我快活多了。”
莺娘吐了吐舌,讪讪地“噢”了一声,“我就问问。”
“没什么好问的,以后也别再问,我现在是嫁人也成,不嫁人也成,说再多也赶不上变化,今晚说不嫁,明早可能就想嫁了。”盼娣不给她准话,决定以后少跟莺娘来往,她一个十一岁的小丫头,跟她们这些人掺和在一起,日里夜里想的都是跟嫁人生娃有关的,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