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小孩都这样?”巴虎追问。
“都这样,你们小时候也是。”
听蒙大夫这么说,巴虎跟蜜娘放心多了,抱了包裹严实的孩子慢吞吞走在冻严实的雪地里,一趔一滑的,大人走得艰难,怀里的娃娃倒是难得露了笑,咯咯声飘荡在白茫茫的雪原上。
巴虎低头看眯着眼的大丫头,专门往结了冰的地方走,故意滑了两脚,她又笑眯了眼。
“多在外面绕一会儿再回去。”他转头对蜜娘说。
蜜娘没意见,反正孩子也只露了半张脸在外面,回去了也放不下身,这几天她跟巴虎把卧房跟厢房的地面都要踏下去一寸。
小两口在雪地里哄孩子,还不知道家里有人急得头顶要冒火,大门外面的薄雪都被踩进了泥里。好不容易看到人影,急跑过去喊:“巴虎,你哪去了?这么久才回来。你快跟我走,你爹昨晚喝醉栽水缸里淹死了。”
蜜娘惊得大叫一声,巴虎却是无惊无澜,他也不知道心里为啥特别平静,像是早就猜到会有这一天。
他走过去看了他娘一眼,开口道:“先进去说话。”
又问:“咋是你来通知的?”她该在家操持丧事,怎么都不该她来。
妇人被看的心里一突,等待中攒起的焦急一下被戳漏气了,攥着手跟进了屋,说:“阿古拉不认得路,你小叔又在家里招待族里的人,只有我能腾出空来找你。”
“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