蜜娘做早饭的时候巴虎铺了毛毡躺在地上,把两个还在睡的孩子还都给抱了下来,一左一右放他怀里,“吃了饭早些走,后半响就能到。”
前脚还说着话,后脚就没音了,蜜娘切了菜回头就见男人闭眼睡着了,一大两小肩并肩躺着,一黑两白像一坨干牛粪和两坨小雪球,这么一想,她噗呲一下乐了。
过了一个夏,巴虎晒得越发黑了。
“不喊东家起来吃饭?”朝宝往勒勒车方向看,巴虎性子冷,对两个孩子还挺耐心的,从孩子出生,天天都能看见他蹲在河下游洗尿布,从开始的半盆子到现在的两盆子,眼瞅着以后还会增加。
“不喊他,走的时候再喊他。”蜜娘已经把巴虎的饭给盛起来温在锅里了。
吃了饭洗了锅碗,刚把火炉子抬上勒勒车,巴虎听到动静就坐了起来,眯了一会儿清醒多了。
蜜娘把一碗温热的牛肉蔬菜粥和两个酥饼端给他,“昨晚没阖眼?”
“小睡了一会儿。”前有牛羊后有儿女,巴虎提着心没敢放任自己睡过去,就靠在勒勒车上打盹,睡一会儿站起来带着三条狗去转一圈。
“那你待会儿带着孩子在勒勒车里睡,今天我跟朝宝和希吉尔赶牛羊。”
巴虎还在喝粥呢,掀起眼皮看她没说话。
“这眼神啥意思?”
“别又跟在羊屁股后面跑着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