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是安的住处,他一路打车回来,进了屋,才想起来言晏晚上还未曾吃东西。
他瘫在沙发上,问她要吃什么。
然后二人就俱是沉默。
像天干物燥的秋里,微风里有火种的红,须臾,便细细地着了起来。
言晏由周是安牵引着分腿坐到他膝上,她是羞臊的,必须找点话来说,“我觉得你没资格说你的侄子,你也是十八岁……”
周是安只告诉过她一些大概,没准确到年龄,他反过来诘问她,“这事你后来还盘算过?”
“你第一次和女人……有往后想几步嘛?”
“你和你的初恋谈感情的时候,不也是吃穿用度着你父母的嘛?”
言晏铁了心要拆他的台。
周是安微微红着眼望她近在眼前的一张脸,单手控着她的腰,等着她的下文,“嗯?还有呢?”
“所以你没资格教训别人。”
周是安脸上难得有些挂不住,神情淡漠得很,“你比我爹妈还讨厌,喜欢揭人短!”
言晏咬唇不语。
“好像瘦了。”周是安仔细端详着言晏,眼里在看,手上在摸,不知他是在说哪里瘦了。
最暧昧难熬的距离,周是安不动声色地撩拨着她,想叫她主动一次半次,无奈这人浑身都是反骨头,等得他口干舌燥的,她始终端着架子。
他一只手按在她的脑后,逼着她凑近他时,不免苛责她,“别像个木头,人家十六岁的小孩子都比你不小气。”
周是安一时放浪形骸,自觉说错了话,言晏也从他肩头抬首,愤愤望他一眼,“所以,你丝毫不觉得你侄儿哪里错了?”
“当我醉话。”周是安说着,近她耳际要来吻她。
“你没有喝酒!”言晏欲从他膝上下来,周是安扣住不允。
“好了,一时想入非非说的句不过脑子的话罢了。”他摆正态度。
言晏硬是掰开他扣在她腰上的手,从他膝上坐开了,“随你怎么想吧,当我矫情也好,小气也罢、我只想谈我乐意自在的感情,即便是做|爱也要寻一个我全心全意自在的moment,你可以嫌我没趣,这方面我确实输给你周某人平日里喜闻乐见的女人,我是喜欢
你,可是不是卖笑的,可能天性如此,诚如你说,木头!”
小小女子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