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清晨,当江羡云和谢盛辰并肩整整齐齐站在夜非渊面前时,江羡云忍不住奇怪地看了他一眼。

谢盛辰只好如实相告:“我也有事寻他。”

夜非渊难得处于清醒状态,红色外衫不再滑至肩头而是规整套在身上,他似笑非笑:“什么风把你们这一对儿吹来了?”

不想和夜非渊贫嘴的两人异口同声:“我想去魔域。”

夜非渊好整以暇地看着他们。

江羡云抢先一步问谢盛辰:“你去那里做什么?”

谢盛辰顾左右而言他:“那你呢?”

江羡云心道:还装!他定然心中有数,单凭她和江黎的关系就足以让江羡云赴魔域涉险。

江羡云既听不得周围人对娘亲的偏见和误解,也无法眼睁睁看着娘亲不敢活在阳光下,明明她什么也没有做,那魔尊居然敢替她认下罪名。

两人互相盯着有一会儿,谢盛辰率先败下阵来,他告诉江羡云:“谢家的幕后黑手除了家主,还混入了一股势力,我爹爹自杀,阻止娘亲说出真相十有八九就是魔尊在操控,家主提到的手札也不是普通的一张纸,那是父亲的绝笔信,专门留给我们两兄弟的。”

谢盛辰皱眉,他也是最近才想明白的:“虽然手札上确实是爹爹的字迹,但试问一个父亲怎会留下这样的东西暗示孩子们自相残杀?”

谢玉萋亲口承认了他和谢蕴都是谢长青的孩子,谢长青活着时是位好父亲,对他的骨肉极其疼爱。

“谢家伤我至此,我自认对他们没有义务,但魔域那边显然是有计划地害我家破人亡,我总得弄清他们手里掌握了什么,谢含玫是谢家人,她的事自然是其中一部分,我替你找出真相便是,魔域太危险了,你安心待在宗门。”

“我这个当女儿的难道要对娘亲的事坐以待毙?魔修的法阵、邪术全都对我无效,显然我很适合前往,而且你就算战力再高也是孤军奋战,谢家的事你还记得吗?”

谢盛辰不说话,他当然记得,正因此他才不想带江羡云一起去,横竖两人去了和单打独斗没有区别,倒不如留下一人,魔域绝不是可以被万灵宗一朝一夕解决的地方,苏沐不会派人招惹魔尊的。

夜非渊打了个呵欠,懒洋洋道:“所以你们决定好了吗?本尊可是时间宝贵啊,要不我给你们拿个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