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谢才良在感情上已有所动容,江羡云便将话题引回到她的来意上:“良叔,我只说想与你做个买卖,却不是要从你这买情报,而是一桩新的生意,我不要良叔告诉我具体情况,只想从良叔这里讨些提示,其他的我们自己去查,良叔意下如何?”

不如何,谢才良嘴角抽了下,他又不是傻子,这不就是将“情报”二字换了种说法吗?

好一个偷梁换柱的丫头,难怪自信满满地说自己不会坏了规矩,谢才良甚至没有抬头:“江姑娘说笑了,你这要求说白了还是情报买卖”

不等谢才良把二次拒绝的话说完,江羡云先一步讲了出来:“我知道良叔你有自己的难处,若非有必须坚守的东西谁想把日子过成这样。”

谢才良有些意外:“江姑娘明白就好。”

他以为江羡云如此说是要放弃了。

然而江羡云却紧接着反问他:“但良叔觉得你们可以一直坚持下去吗?我是不知道讨要提示和坚守贫苦日子的原因究竟哪个更让良叔为难,而且我认为提示和情报两者到底是不同的,情报求的是知无不言,但提示良叔可以看着给,决定权是在你这。”

不仅如此江羡云还说了一句更大胆的话:“良叔怎知我们没有能力改变现状,只要谢家整体的问题解决了,想必良叔还有机会过上正常的生活。”

谢才良终于肯扬起脸看她。

一口气说了那么多话,外加有画大饼嫌疑的江羡云无疑是紧张的,尤其是谢才良一语不发地盯着她看,她突然想起谢盛辰说过谢家的事不可告诉外族,于是针对这点又补上一句:“谢盛辰还在这里,他也姓谢,不是外族人”

这次轮到谢才良打断了江羡云:“江姑娘什么都不用说了,我意已决,这笔买卖我不会做的。”

此话一出江羡云的心坠落谷底,她努力向谢才良表达了这么多,好话歹话说了个遍,结果一切还是回到了起点?

她不觉得意外,只是失望的感情冲击着她的五脏六腑。

“打扰了。”

这三个字耗尽了江羡云所有的力气。

为了不妨碍江羡云发挥,除了用的着他的时候,谢盛辰一直在旁边当个安静的听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