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谢盛辰就这样被江羡云大半夜叫起来散步。

谢盛辰站在庭院里盯着头顶的月亮心里更加郁闷。

关于他本想劝人休息,结果却因对方心情终于好了点反而被牵着鼻子走这件事。

见谢盛辰抬头望月,无奈之情溢于言表,江羡云是有点愧疚的。

她也不想打扰他,但她实在没有别的人可以商量了。

江羡云没法想象自己跑回家直截了当去问娘亲的场景。

“我知道你的心思是最为缜密的,所以我想向你请教一个问题,谢含玫的事难道就没有一个疑点?”

江羡云这话并非恭维,而是和谢盛辰共同经历不少事情以后得出的。

谢盛辰虽然不想让江羡云失望,但更不会骗她:“如果是谢家其他人,可能还会答出一些,可我十二岁就离开了谢家,若不是谢含玫太过有名,我甚至都不会记得她,便是流民们那些传言,我因不在谢家对此同样一无所知,也没见过江桃燕本人。”

他果然猜到了,江羡云自始至终没提过流民的事,但谢盛辰还是准确地将她心中所烦一并说出。

只不过谢盛辰绝对想不到江桃燕同她的关系。

话虽这么说,但谢盛辰决不会让江羡云随便找个谢家人问这些。

有心之人会拿其大做文章。

谢盛辰想起了一个绝对安全的人:“要说谢家怀疑此事有疑点的倒真有一位,你不久前才见过的。”

“那个大叔?”江羡云直接把谢才良排除掉:“他看起来就不靠谱,像是凭着感觉说话。”

“你小看他了,”谢盛辰告诉她:“良叔除了和各门派做生意以外,还经营着另一行当,他名下的玄灵阁专门收集情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