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答夜非渊的是谢盛辰坚定离去的背影。

时间很快到了论道大会那天。

江羡云和上次一样起了个大早在镜子前收拾妥当,然后推开门就看到了在院里等待的谢盛辰。

谢盛辰今日格外出挑,从头到脚给人一种生得本就极好偏偏又精心打理了的感觉,那身雪白的道袍真衬他,平日见惯了谢盛辰的黑衣打扮,江羡云如今才知一个人可以有两种模样,既端得高贵清冷,也可以温润如玉。

见江羡云目不错珠地盯着自己瞧,眼里满是惊艳,谢盛辰嘴角微扬,语气也多了几分温柔:“咱们走,还是再等会儿?”

江羡云这才注意到自己出门后眼睛一直黏在人家身上,觉得丢脸的她迅速移开视线,回了一句:“走吧。”

两人默契地选择步行,谢盛辰正好借此和江羡云聊聊论道大会:“文斗和武斗你都会参加?”

江羡云摇摇头:“不,只有上午的文斗,武斗的话我还是算了。”

果然和他预想的一样,谢盛辰决定将被迫作为压轴的事告诉江羡云,隐瞒只会让她一点准备也没有,他尽可能让语气不那么沉重:“恐怕不行,宗门,尤其是师祖,点名要求武斗的最后一场由咱俩上。”

“什么!?”

江羡云从“不行”二字就开始迷惑,听到最后更是整个人裂开,她拍拍胸口安抚自己受惊过度的情绪:“宗门是有什么毛病么?我和你为什么非得对上,那不行,我认输。”

夜非渊只说若他认输会把江羡云推到风口浪尖,但如果江羡云主动认输就没什么问题了吧,谢盛辰同样不想对江羡云出手,于是颔首表示:“尊重你的选择。”

“嗯,那就这样说定了。”解决问题后,江羡云转眼就把此事抛到脑后。

理论比试的现场,余蕴毫不意外拿着那把戒尺,面容“核善”地询问众人:“是我检查后揪出那些不该来的,还是自己先把东西交出来?”

见识过余蕴可怕的弟子当场就将事先准备好的传音符丢了出去,还有人掏出在仙坊市买的小型法宝,颤抖着递给余蕴,心里暗骂自己今天出门不看黄历,好不容易打听到负责的仙师是一个很佛系的人,怎么突然给换成了余蕴。

余蕴随意将收走的法宝翻检了两下,都是些上不得台面的小玩意,有的可以调整角度偷看别人写的,有的可以将卷宗上的内容全部装录进去,还有做成纸鹤模样方便互传答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