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子扭曲、窗台上的摆件扭曲、烛台也扭成一团麻花,连刚刚扔过去的王书仪都变成了一团扭曲的红狐狸麻花。
她的老毛病犯了,心慌气短的。然而这时候,唯一清楚的涂山真突然在她面前开始解开衣衫、拨开衣带……
这可使不得啊!
沈燃冰连忙按住他的手,赶紧道:“不用这么赔罪,不用不用……”
这是狐族的魅术还没消退。
换到涂山真的视角,就是这人说完话之后,突然冲上来拉扯他的衣裳。涂山真狠狠愣了一会儿,好半天才想到是怎么了,赶紧护住自己的衣带,然后又被沈燃冰掰开手指。
涂山真被按在椅子上,比她还慌乱:“你脑子坏了?我又不是剑?!”
沈燃冰道:“使不得使不得,阿真弟弟!自重啊!”
我重你个大头鬼!!!
涂山真愤怒地一口咬住她,咂摸出一点儿血腥味儿来,才胡乱地踹了她一脚,刚翻身滚下椅子,就被从后拢住手腕,按在她怀里。
“沈燃冰——”他差点一口气上不来,被她按着下巴实打实地亲了一口,把嘴唇都嘬肿了,他还没嚎,沈燃冰的声势比他还大。
“这可是我的初吻啊!”她很痛惜似的,“阿真弟弟,我们怎么能这样!我真的不喜欢不穿衣服的男人!”
涂山真怒道:“所以我现在在你眼里就是一把没穿衣服的剑?!变态!”
幸好这屋里还有第三个人在。涂山真飞快地对着呆滞的王书仪喊道:“把魅术停了!砸她!”
王书仪猛地一拍脑门,眼珠子里的两团螺旋纹路消退下去,然后一咬牙、一跺脚,抽出自己的剑鞘,嘭得一下对着天女娘娘的后脑勺砸下去。
沈燃冰被砸了一下,居然没晕,但是却醒了。
此时此刻,她正把涂山真按在怀里,两人衣衫不整,发髻散乱,朱钗掉了一地。她唇上的那一点儿口脂,本来颜色很淡,这时候更是一点儿都没有了,全都落在涂山真的衣袖、脸颊、脖颈上。
阿真弟弟墨眸湿润,含嗔带怒地看着她。
沈燃冰顿了顿,目光清澈又怔愣。
过了好半晌,她道:“我要说什么,你才相信我是个耿直的剑修……”
阿真从怀里掏出一把闪闪发光的匕首,生气也生气得非常好看。
他嘴唇红肿,眼角湿润,恨恨道:“跟阎王爷说去吧!”
轰——
两人又打了一架。
早就退出不知道多远的王书仪,看着地动山摇的玉狐洞天,熟练得令人心疼地叹了口气。
“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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