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陆景微微皱眉,按了一下铃,让侍者将他们老板请过来。他最不担心的是信安基金制定的规则在实际操作中走样。刚才的那一幕很显然就是。
咖啡馆的老板四十多岁的模样,穿着灰色的外套,方脸,个子不高,脸上一团和气的笑容,道:“先生,你有什么吩咐吗?”
陆景和他寒暄几句。老板自我介绍姓罗,坐到陆景、李菲菲的对面。
陆景道:“罗老板,刚才是怎么回事?别误会,我挺好奇的,老街这里是汉族的地方吧,还有缅族人这么嚣张?”
罗老板愁眉苦脸的长叹一口气,“陆先生,不瞒你说。老缅虽说在我们果敢有十几个特派员、老师,平时基本都是摆设。特别是信安基金来投资之后,他们更是夹起尾巴做人。”
“哦?”李菲菲好奇的眨了下眼睛,“怎么说?”
罗老板嘿了一声,冷笑着道:“前年有个教缅甸语的老缅在教师里体罚说汉语的孩子。把那孩子打的遍体鳞伤。嘿,他第二天就给人用枪打死了。据说是县里的一个毒贩干的。老缅打那以后就都老实了。”
李菲菲有点震惊,随即反应过来,看向陆景。
陆景淡然的喝着咖啡,“乱世用重典。”老缅当年杀起华人来可不手软。不知道造了多少孽。信安基金当然也不会手软。gi公司有分队在老街这边。否则,投资的利益怎么保证?
缅北的局势可是很复杂的。墙头变幻大王旗。唯有枪杆子才是硬道理,是最大的道理。
李菲菲小声问罗老板,说:“假的吧?是信安基金的人做的?”
罗老板有点扬眉吐气的感觉,摆手说:“陆夫人,我可没这么说啊。政府都结案了。”这等于是说了。说着,又叹口气,“可惜,我没拿到汉族的户籍啊。”
“呃……这有什么讲究吗?”李菲菲道。
罗老板说:“陆夫人,入了汉族户籍,我只要到老街的信安基金会说一声,这老缅的钱就得乖乖的吐出来。他就是看我不是,没挂信安基金的牌子才敢来敲诈。”
李菲菲恍然,又问道:“你不是汉族人吗?怎么入不了汉族户籍?”这挺奇怪的。
罗老板一脸的苦笑,“陆夫人,我们官方的称呼叫果敢族。就是汉族啊。我说的这个汉族户籍,是信安基金开出的一个证明本。政府不认的。要拿这个本,要参加信安基金的考试。考试考语文。难度不大。基本上那些小学毕业生都能拿到。我都四十多岁了,写个500字的作文实在要命。考了两回都没过。就耽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