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人“每临大事有静气”的做派,崔七月学不来,就在包厢里打了几个电话出去。他需要了解期货市场的实情再做出判断。
卢新月和松阪士夫在赤云厅里闲聊着。三星和三井旗下企业冲突的地方也不少,但是他还没到三星财团话事的级别,不用考虑,倒是和松阪士夫聊的很不错。
一个小时后,崔七月脸上带着很勉强的笑意走进来,“松阪先生,卢助理,我有点事情需要处理下,今天晚上就不陪两位了。”
他打听来的情况很糟糕,搅动黄金期货市场的资金来源不好查,但是,其中有一家平鸿基金的对家和摩根士丹利据说有些关系。大摩的名头在投行里谁不知道?要是摩根士丹利在动手打压黄金价格,那平鸿基金怎么都撑不过去。问题是,平鸿基金这副小身板,摩根士丹利怎么会有兴趣咬一口?
松阪士夫微微有些诧异,微笑道:“崔七少有事就忙吧。”
崔七月又和卢新月说了几句话,喝了一杯酒,带着三名跟班告罪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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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月底,黄金价格下跌的消息牵动着投资行业从业者的心。京城金顶俱乐部作为财富精英们的聚集地,一周的时间内连续三次有会员聚会探讨金价变动的缘由。
顶级企业家俱乐部更是将年会提前。陷入风波的崔七月刚一到京城就接到了高修平的电话。两人在京城饭店里约了见面。
京城饭店的豪华套房带着一个空中花园,窗外的芭蕉叶子被雨水激的沙沙作响,很快就随着雨势更加响亮了起来。
“怎么搞成这样?”精美的客厅里,高修平轻叹口气,问了一声。平鸿基金爆仓的事情,他们六大世家的圈子里早就传遍,京城这边的商业圈子也传遍。平鸿基金的负责人张子昂已经离职。
崔七月有苦说不出,拿着酒杯,看着窗外的雨势说道:“唉,我也不知道金价会降的这么厉害。”
他没有选择饮鸩止渴的展期,而是斩仓。只是,黄金期货的价格又跌了6个点,平鸿基金平仓之后清点的结果是损失了近4亿美元。平鸿基金元气大伤。
他在家里落了一个失察的考评。家里已经有声音认为他作为继承人不合格。只是被他九叔强硬的压了下去:崔家几百亿美元的资产,亏损6亿美元算什么?总得给下一代犯错误的机会。
高修平评论道:“鱼池之殃!”这件事怎么看都觉得诡异。摩根士丹利怎么会恰好在这个时间节点打压金价呢?他们要对付谁?
崔七月点点头,叹道:“差不多吧。过几天大概金价又回涨上去。”低头琢磨了一会,问道:“修平,你觉得和陆景有没有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