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必要的事务,崔七月一般是不愿意来交州。他不喜欢交州的气候,也不喜欢拖油瓶似的未婚妻。他更喜欢黄海、文舟这样的城市。
交州的雨下了一晚便停下来。停不下来的是交州日前风风火火的打黑专项行动。大批的场子、人受到打击。据说交州市警察局里已经人满为患。
下午应付了张家的一干肤浅的年轻一代之后,崔七月接到黎修然的邀请到交州大学城中最负盛名的盛熙酒吧喝酒。
金属风的酒吧环境不错,下午时分,稀稀朗朗的坐着几对情侣、恋人。吧台处的酒保见崔七月径直坐到有人的座位,懒洋洋的看了眼手机,便没过来招呼。
“修然,你这趟被搞得这么狼狈啊。”见面之后,崔七月坐下,笑着说道。
黎修然在汀阳那晚的行动中被抓,昨天才拖了关系脱身,他和谢平秋的关系很深。据说,谢平秋目前在审讯中,只交代了一些边边角角,其他事情闭口不谈。
“载了个跟头啊。”黎修然叹口气,“七月,你和高修平到底打听清楚陆景的底细没?我感觉他的能量似乎很大。”
崔七月漫不经心的笑道:“陆家能量大管我什么事?高二叔去京城探听去了。这话你应该问高修平。”
黎修然摇摇头,道:“陆景说他为苏远复仇,嘿,高家估计是真脱不了关系。你最近什么打算?”崔七月的未婚妻张静云给陆景关了,崔七月岂能没点反应?
他那天在汀阳见到张静云根本不认识,只是听到她的名字才恍然。
“你找陆景的麻烦别找我,我九叔正严令我夹起尾巴做人,哈哈。”崔七月说的很坦然。
心里却是哂笑。黎修然失掉了在交州的根基,还怎么找陆景的麻烦。他要和黎家合作也是找黎家有话语权的人。
黎修然举起酒杯和崔七月喝了一口,知道无法说服崔七月,心里苦闷至极。
说着话,崔七月的电话来了,看看号码,笑道:“修然,我还有点事情,先走了。”步出酒吧,接了电话,“什么事?”
“七少,墨家那里传来消息,今天下午的时候,陆景和墨家的两对母女在太月北辰密谈了半个小时,有可能涉及到墨承的事情。”电话里,张子昂的声音很平静。
看看午后建筑整齐人流如梭的大学城,崔七月哂笑,道:“没别的事吧?”墨承的事情天衣无缝,有什么好担心的。